了。
两马缓缓绕着边地,看田里百生运作,小沟不大,水也小,这万石水不知能不能浇了这千亩地,得节省点用。
谁也没大面积种过棉。
谁也不知这面到底要多少水。
谁也不知今日浇了,何时又再干涸?
谁也不知这万石水还能不能浇到到下次。
前方也来两马,是高落与卢其。
到了身前也未下马,“二娘,那边地浇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改流浇九队了。”
巧文点头,“陈明呢?他觉得之如何?”
“这便是他说的。”卢其答。
薛枝一人回扬,两人谁也未跟。
眺望远处,尘烟漫漫,巧文手里马鞭轻落,身子又动,“那便改流吧,这水应能撑些时候。”
两马远去,十郎问,“可是去城南望堂。”
巧文未答,许久,才有一声,“对。”
“那里没些香火,回院子拿一些吧。”
“香火?”巧文似乎笑了,很浅,“她们不需要香火。”
她不是祭拜的,她是祈祷的。
“祈福也要香火的。”
马停下,一声嘶鸣。
一马立着,一马回头,相视。
倏尔,那回了头的马蹄子再起,向前进发。
“那走。”
中秋要到了,那月越发圆了,那望堂人也越发多了,都是带了烟火为家人祈福的。
那月亮圆圆的时候,她们这些人是不能一块了,有人间许多事要做,只能提前携了灯来,也望你们天上有月可看。
这香火通到哪里呢?
佛堂低矮,却挡不住的沉穆,那俯视人间的姿态总是高高在上,却又在这高傲里,无所不能里生出了悲悯。
那这,香火看似是传到佛界的,看似这样。
这心声也应由它应答。
“主持,杜主顾又来了。”
静寂庭院,小沙弥来往不带一丝声响,落叶满地,又是一年,年年秋如此,年年要离别。
只是这次,走的不是旁人了。
“听闻主持不日就要前往敦煌讲法,杜某特来贺喜!”
门开着,来人飒爽一撩衣摆,不没有通传,丝毫不客气地进了门,脸上笑意是真诚,是习惯让人不得而知。
身后沙弥见此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