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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离京之时太女那话又现眼前,“你们便拖着,这边我放出消息,再逼一逼他,余下便等着罢,左右不会让你们亏的。”
太女,不过也是一丘之貉。
脚步缓缓走着,出了庭院,前方便是高门,外间冬日冒着寒气,丝丝拨人心寒,可他的心却是热的,看着这高原的天,笑了。
那人不知备得如何了?
何不来个金蝉脱壳?
知了一声鸣叫,正对其门,一人正擦了汗,同样看着前方。
“杜掌柜来了?”
“来了。”
杜微总算踏上了这门。
一回头,衣襟交错,那边薛清河向前一步。
“掌柜的,这就走了?”
“走了。”
杜微望这天,可真是热啊。
走过纷繁庭院,花草茂盛,一绕,门开着,走入,眼前故人犹在。
他怔愣过,很快复了平静,向一旁李双良迎去,薛记之事事关重大,不可轻与外人交道,引来争端。
另一边,那卢六郎望着大开的门廊,转了马,向一旁院落看去,打消了翻墙的心思,他堂堂郎儿,没道理偷偷摸摸见人的。
“去,问问这家有人住没?”
下面人走了,那墙很新,锁上油污发光,大门关着,不像是有人住的。
白日里,谁家高门紧闭?
不为去见几人,也为得了那衣资,有个地方停放。
满蜀富贵地,也有一个地方门是紧关的,便是那高丽人住的宅邸。
京城之事已不是秘密,几人躲在府里,沉默后,是哈哈大笑,这笑震天,这笑激烈,这笑夸大到心也被蒙骗了去。
紧张上的一丝庆幸。
想打,可真要打,却担心,却犹疑。
逐渐,这声止住了,忽韩王接过旁人递来的帕子擦擦眼角,笑出来的。
“唉,真是……真是天助我高丽。”
一拍腿,笃定,“大唐如此无能!怎可与我辈相拼!”
底下人附和,也眯眼笑笑,递过酒去,他吃了一口,一旁一人高阔的眉,直盖了眼去,从鼻头划过额角,他定道,“王可听说一事?”
“哦?”忽韩王放下酒盅,看他,“何事?”
那人回眉,“这冬衣就在蜀地。”
“什么!”他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