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仗着经营十载压了同行一头,便以为得了权柄。
谁知也是如此下场。
他回眸,看着巧文。
薛记没明白的事,还望她能了得。
手里杯子一定,站起别了几人,衬着这高阳,再望了这几个少年郎。
大路通畅,前景不可估量。
背过身去,一片虚影。
十日后,作坊重又运行,虽只余最初的那十五人了,可巧文看着,就这般已足了。
经了一遭,淌了一趟浑水,只是掉些皮肉,已是幸运了。
因那百人之事,巧文卖了所有铺子,只余最初南市二街戏场时的店铺,可还好,是初次搬家所用,小窗,阳光,街道一应俱全。
还能过下去。
她笑着,与李佑郎一道将那所赐牌匾重又挂上,如今,衣肆一小,薛枝再也不用参与十日定价,也闲了下来,去打了酒来。
自此,便再与那宫城权贵没了关系了。
一切正要重又开始。
等窗外杨柳又伸进窗子时,巧文躺在榻上如是想。
可眼一睁,一闭。
恍过几日。
再起时——
曾平死了。
像在梦中,五色衣转眼换了人。
本是美好的景象此刻变了扭曲的蒸笼,压抑着,喘不过气。
巧文看着眼见啼哭的幼子,一位庄重妇人,面带风霜,却包含威严。
“巧娘子。”
三人回头,那妇人走至他们面前,轻声,看着她们,“走。”
太阳高照。
“他只说走,莫在京城了,余下,你们知如何办。”
发生了何事?
妇人未说,只笑看三人,“此番,他是自愿的。好歹,他还是有几日快活日子。”
“你们快去吧,他说不必顾虑,此地,了结了。”
她又重复。
只这一句,是一定要他们做的。
三人顶着满城春景回了院落。
许久,未发一言。
为何要逃?逃出京城就可吗?
余下的,是让三人结交官府么?
到底发生了何事?关乎薛记么?牵涉到三人么?
若牵涉,怎能如此轻易放过,连一点风头也无?
若不牵涉,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