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五色衣夺去了。”
“此番好得风头呢。”
“我听说礼部似是分为两派,一半不喜,一般却极为推崇呢!”
“说是节俭衣料,束奢靡之风,况几位大臣试穿俱是方便,难道便没有胆量创制新风么?如此怎为师表先率!”
“其实啊,巧娘,你别见怪,我阿耶说他也甚不喜呢,还觉得出格。”
“可圣上看了却觉行,此般,那另一群大臣才敢在朝堂力争!”
“我怕一半人心里实不认可此衫呢!”
巧文也笑笑,低头与薛枝对上。
对方冲她头一歪,眼里亮光光。
她忽然想起,他的那句话。
若是那国子监,礼部,乃至朝堂,有人要剑走偏锋,则可。
如今看来,是有人与她同剑走偏锋的。
还挺幸运,这一人可抵众臣。
想想也是,此般逾越古制之服,只有那个人能甩掉一切负担,从问题的初心去审视,其他人头上皆有枷锁,他们说不得,更不敢认同。
生怕孔夫子的大像砸下压住了人。
她又想,这些人中有一人,却也认真考量,做出一件用了心思的衣裳,不必大改,只有些改动,称了那人的心,她这长衫或许也选不上了。
可偏偏均是在纹样花绣做文章,反而让那不破不立之心上来了。
此事,真是机缘巧合,应了一个巧字。
巧字下,上了那角楼,知了卢六郎的生宴。
巧字下,歪打正着,长衫仅有的优点合了这初心,被送了信符。
巧字下,曾平见了那信符,再不必顾虑,明了心意,于是明王一派大胆坚定呈了长衫。
巧字下,这国度有个圣明的女帝,有曾平,卢十七郎这般人,有这般敢于担当的少年。
桩桩件件,一则不成,这长衫便是拿不出去了。
巧文望着这些人的脸庞,也笑。
畅快的笑。
此事真乃天助。
天助这学子。
她也可做一件利于大唐的事了。
少年在她耳边继续叽叽喳喳。
“不日我们便要穿那长衫了,我敢肯定,不出一月,各州府均将效仿咱呐。”
“不止,就是民间平常也会穿的!”
“到时仍把衣摆改短,咱照样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