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待,特此向你表明。”
他一抬头,面上满是精诈。
“你拒租税,还违抗本官所派征租差役,按律法,杖五。”
他瞧眼向下,打个呵欠,这一身绸缎衬得他富贵无比。
“今日本官另有他事,念你年纪大,网开一面,罚你一斗粟便罢了——”
话未完,一小役匆匆跑过,红光面满,在他耳边急声低语,群众却都听得到。
“主薄,新县令已至咱府地界!小得已派人迎接。”
刘主薄眼一闪,身子一扭,已迫不及待前去,只是忽然想起底下的人,这才着急。
“王二京,怎么样?”
说着,在案上找着什么东西,小役眼精,一眼瞅中正摆案中的供状,递过。
刘主薄这才说下去。
“你画了押,即刻便携你孙儿回去,免得这这里受疲敝之苦。”
王二京正大着眼看他,台下也有胆小的,怯弱。
“要我就走了,这……孙儿哭着着实……”
“我……你……”
“你软骨头,别家都是?!”
“你……”
“安静!安静,王二京讲话了!”
这才住声。
只听王二京一字一字,将那供词卷成团,在刘主薄眼皮下吞入腹。
“哈哈哈……”
那刘主薄气升腾起来,当面下了台!
不给面子!
可眼神又一转悠,心想。
县令至此,听说他是个正派的人,不好在此糟了他的心。
便又一甩袖,徐徐走下堂来,和缓看着王二京。
“你若再不画押,连你那孙儿一同投入大牢,关上十天半载,你当如何?”
他神色淡然。
王二京却目呲欲裂,刘主薄一声轻哼,悠然出厅。
一群人差役拥着刘主薄下了台,后方一群人从对侧却绕了上来。
正是王二京的乡里乡亲。
台下看得目不暇接,这诘问之词竟都去了哪里?
底下纷纷然,没有不满,只是期待,看着戏场演向何处。
倒是那一旁女郎看得累了,正称此吃些瓜蜜,润润嗓子。
“这戏很是有趣,接下想必就是那乡亲与王二京共同对新县令刘主薄对问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