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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顾闻带进来的两本教案上面还有一枝白色纸玫瑰。
纸玫瑰......白色的......
陆承安当即正襟危坐,眼睛亮亮地瞅着讲台。
有人问:“顾老师,今天怎么还带了玫瑰过来?好清新。怎么叠这么好看?看这一层一层的花瓣肯定没少费力气吧。”
“嗯,叠得确实好看。等讲完课布置完作业,我学学怎么叠的。”顾闻笑着说道,“研究了好几天,也没学会该怎么弄。”
他眼睛随意落在最后一排的陆承安身上,又很快移开。
嘴唇始终是笑着的。带着点宠溺、无奈,和被冷落的委屈。
陆承安赫然一惊。
因为顾闻是一名老师,陆承安明面上不敢乱来,私底下却没少联系学长。每天都会用手机发点适合分享的消息过去。
当然不像追求景尚那般胡说八道,他在顾闻面前乖巧得像个刚出生的小狗,只敢偶尔夹杂些爱慕之心。
只是最近由于景尚信息素的问题,纪邈又老在他耳朵边叨叨叨、叨叨叨的。陆承安浮躁,更想不明白某些事情了,便忘记给顾闻发消息。
没想到学长这次直接带着纸玫瑰进教室。
陆承安脑袋上仿佛“当”地亮起一个灯泡。
他想起个非常贴切的成语。
欲擒故纵。
所以......所以......
学长他......
认知到学长可能喜欢自己只是因为年长所以不得不克制的陆承安,忽然弯腰躲起来,只露个脑袋在桌面上。他下巴垫在机甲理论课的课本的其中一页,眼睛弯弯的。
“我靠,完蛋。”
高木栖听到后桌有动静,以为原寻叫自己,在顾闻回身板书的时候,他回头问:“咋啦?”
原寻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像个死人。”
“嗯?”
“江端也像个死人。”
江端反手指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
原寻掏出一本崭新的机甲理论课的书籍,直言不讳地自己咒自己:“我也像个死人。”
高木栖吓坏了:“你你你你你到底咋啦?被鬼上身啦?”
陆承安听到他们对话了。对于景尚的朋友为什么突然相约自杀,他丝毫都不在乎。
一堂课,眼睛就没离开过顾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