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利索前怕感染细菌,眼尾一直贴着消毒纱布。
江端嗤笑:“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别说小景那么讨厌你,不会对你做出标记行为。就算他不讨厌你,你也该想想自己到底能不能被标记,无论你分化等级多么劣质你也是个alpha。老师讲的都进狗肚子了?”
“不能标记被不能呗,咬我一口总行吧。”陆承安一点不在乎,看起来很大度,实则他是真的不在乎,心里还高兴呢,他可不想真被标记,谁要跟景狗过一辈子,色¥诱一下得了,“景哥你就喜欢喜欢我吧,我把腺体给你咬。我超级干净超级香的。”
他起身越过桌子,身体前倾靠近景尚,左手拽住自己的后领子,往下一拽:“你看......”
“啪。”
景尚攥住陆承安的手腕,阻止他靠近。力气用得大,动静跟扇人巴掌似的。
他深紫色的眼睛愠怒地瞪着陆承安:“陆承安,要点脸。”
“跟你要什么脸嘛。”
景尚脸色黑如锅底。
陆承安改口:“好叭。”
“坐回去。”景尚冷声道。
“哦。”
看了一场好戏,江端扯着嗓子哈哈大笑,扯到眼睛嘶了声才停止。
陆承安竖中指:“活该。怎么不疼死你。”
江端一噎,心中有一股气慢慢升腾。
当时弹壳飞过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景尚是因为他和陆承安说说笑笑才动怒的。
尽管流了半张脸的血,差点把他吓半死,景尚也没说一句抱歉的话。而他和他的父母依然要顾忌牧家的权势,带着卑躬屈膝的歉意主动慰问景尚怎么样,身体要不要紧。
明明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同样是人,差别为什么这么大呢?景尚到底有什么好的。陆承安被驱赶那么多次,感情却仍深厚,不移不改。
好深情的小垃圾啊。
“阿秋——”艳阳高照的三月天,陆承安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突然精准地看向江端:“狗哔你骂我。”
江端:“......”
“我就说吧。哼。”陆承安冷笑道。
江端:“............”
下午第一节课是顾闻的机甲理论课,他穿着衬衫长裤,和平时的装扮区别不大。但他走进班级的那瞬间,陆承安觉得今年的春天格外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