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二人距离很近,阿德里安的手还虚拢在云扶雨后腰上。
这一杯酒,非常准确地迎头浇下,酒液顺着轮廓分明的眉骨,流过深邃的眼眶,锋利瘦削的下颌,滴滴答答打湿了衣襟。
除了不断洇湿的酒液,画面像是陷入了静止。
兰斯洛特:啊。
阿德里安直接随意用手把湿透的黑发捋到了脑后,微微磨牙,脸颊侧肌肉微动。
那双总是居高临下地看人的绿眼睛,此刻自下而上看着身前的云扶雨,眉毛深深压住眼睛,显得更凶悍了。
像是凶狠的捕猎中的狼,在琢磨怎么撕咬云扶雨的喉咙,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冒犯他的猎物付出代价。
云扶雨毫无所觉,笑容更深了,色若桃花。
下一秒,他举着空杯子就要往阿德里安头上锤,再一次被轻而易举地躲开。
这下换阿德里安皱眉了。
呼吸间酒气很重,轻轻地洒在阿德里安脸上。
看起来乖顺极了,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留情:
“还好意思问我......问我为什么不穿你送的衣服,你自己...嗝...怎么不穿?”
云扶雨完全不理会阿德里安的脸色,直接捏住了他的脸,模仿他刚才抬起自己下颌的样子,两只手用细白的手指也抓住阿德里安的下颌,大声说,
“你想穿你自己穿啊!能不能别来烦我!”
声音大到远处吧台的人都听到了。
但是他们不敢回头,假装很忙地相互聊天。
阿德里安气笑了,制住云扶雨的双手,让他不要乱动。
这个醉鬼冲着他耳朵大声喊,声音让他的耳朵都有些刺痒。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可惜云扶雨根本不理他。
兰斯洛特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
侍者眼观鼻鼻观心地在一旁递上毛巾,充当听不懂话的毛巾架,然后迅速离开。
离开时,顺便把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个男生也拖走了。
阿德里安把云扶雨放在一旁,站起来擦脸。
他声音很沉。
“你的回答,告诉我。”
云扶雨昏昏欲睡,揉了揉眼睛,面朝沙发内侧蜷成一团,有些轻微的鼻音,闷闷地开口。
“什么回答?”
声音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