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眼角留下一丝红痕,声音还残留着睡意:“怎么?”
“一切如陛下所想。”东门亭声音很轻,怕惊扰到小皇帝,“舆论多集中在学子中,以江南为主,有国子监学子的辩论,好坏参半。”
“等殿试结束,便开始下一步。”
他面上倒是很矜持地点头,却在心里小小地欢呼一声,整个人被厚重的天子衮服及冠冕笼罩,像是缩小版的帝王手办,完全看不出肚子里的坏水——
终于黑完了,效果还很不错,接下来开始走洗白流程,直接一个轻松拿捏!
内阁三辅纷纷求见,首辅卜祯先上前一步,递上奏疏:“陛下,这是臣整理的的折子。”
许大人:???
经大人:???
实不相瞒,他们也准备了同样的东西:都打算好好表现,等卜祯致仕后自己上位。
结果这人装出一副无所谓致仕的样子,背后搞手段想吸引陛下注意?!
卜祯获得了其他两位大人愤怒的一瞥。
这股暗中而行的势力,似乎对镇北军与朔北十二部内部斗争都颇为了解,竟能暗中联络上朔北部族头领的儿子,又知悉久不亲征的霍泓宇将出席战前议和一事。
背后之人布下这样歹毒的一局,明面上将矛盾尽数引到镇北军与朔北十二部之间,当真坐山观虎斗,手眼通天。
霍少闻沉思些许,迈着步子慢慢踱出书房,说:“此战之后,我亲斩乌日根的消息飞速传到了煊都,进而扩散到整个大梁,这顶高帽盖得这样快,应当也少不了背后之人的推波助澜。”
“云野,”谢韫跟在身侧,皱眉看向他,“你我皆不擅长朝堂上的弯弯绕绕,想把这人揪出来,就得亲淌浑水——你可想清楚了?”
煊都的穹顶澄湛如洗,鹰唳在这样的好天气里能传得很远,海东青的身影从模糊小点逐渐靠近变大,霍少闻抬起小臂,稳稳接住了它。
疾收敛着翅膀看谢韫,被他衣领上的闪光的金丝绣纹吸引了注意力,偏头就想去啄,霍少闻梳理着它的背羽摁住了,轻声道:“大哥总不能护我一辈子。”
霍泓宇不让他查,这事他刚开始气不过,同张兆等人的那场夜宴后便想通了,无非是不希望他卷入煊都复杂的势力斗争之中,盼着他好好敛一敛锋芒,混混日子,或能早些重回青州。
可他还没什么动作,已经有人按耐不住,煊都新贵的身份深深烙在他身上,无论是作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