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贺礼。”
沈应没有打开,但谢陵特意背着人送来的东西,指定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打开。”沈应道。
晏楚挑眉,倒是没有拒绝。
谢陵知道自己和沈应在调查什么,能送来的东西,只有关于当年的事情。
手指抚过漆盒,轻轻一挑,一份信件便露了出来。
上面的字迹,让着晏楚瞳孔一缩,喃喃道:“这是——”
瞳孔里散发的是不可置信,晏楚又问了一遍声音道:“这是大哥的字迹?”
沈应点头:“是。”
盒子里,一共放了两封信,上面的一封,确实是晏淮的字迹没错。
信首处,写着的是“吾弟楚”三字。
更是刺痛着晏楚的双眼。
喉结在领口处上下滚动,晏楚甚至能听着自己的心跳如战鼓。
“这是你大哥当年随怀王出征时,留下的信件,只是当时长安内乱,他只能将信件寄给了楚王。”
“所以,楚王找你,是为了这个?”晏楚的声音发颤,手悬在信纸上,迟迟不敢落下。
“不,”沈应轻轻按住他的手背,触到他掌心细密的汗,“他要我与他合作,让着怀王他们不要枉死。”
“那为何他不来找我?”
“晏楚,你知道什么叫作当局者迷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凡是知道一丁点的消息,你都快要疯了。”沈应的声音很轻,直直地进入晏楚的心。
信纸展开的声响在屋中响起,晏楚忽地觉得眼眶发酸。
纸张已经有些发黄,字迹潦草,更是证实了当时的局势紧张。
信上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迹,只是说着局势严峻,他们查到一些事情,要等着回长安处理,或许也回不到长安了。
晏楚看着,只觉得心中沉闷得厉害。
原来,他们对自己的结局已经有了猜想。
【吾或回不到长安,恐连累父母兄弟,只望汝能安稳度日,与沈家成婚在即,望汝与新妇琴瑟和鸣。】
“大哥。”晏楚的声音卡在喉间,眼睛已是通红。
这是今天晏楚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独属于晏淮的祝福。
纸张簌簌发抖,晏楚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见着他这副样子,沈应像是回到了四年前,看着他同样失魂的模样,沈应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