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还能四肢并用,想办法在坡上停住。
两个人抱在一起成了个圆筒,反而没了阻力,咕噜噜滚下来。
屈泽听懂她未明之意,瞪她一眼,“怎么个意思,怪我多管闲事。”
他现在全身没有哪里不痛的,干脆躺着不动缓口气。
“不敢不敢。多谢救命之恩。”她检查自己裸露部分的皮肤,只是擦破几块皮。
却见旁边他一直不动,着急了,上手检查翻动他的手臂和腿,“不是吧,你摔这么严重?摔哪儿了?骨折?脱臼?”
“你说话啊,哪儿动不了了?”
她脑子里快速回想,出发前给他买的保险是多少保额来着?
“我去,你要是摔出个好歹我可赔不起。”
屈泽失笑,敢情他在她眼里就是一保价运送的货物,他真想扒开她脑子看看,怎么第一反应总是钱。
“摸够了吗?”他懒声懒气,扫开她手,“别动,我浑身痛,躺会。在上面你要说什么,现在说。”
哦,差点忘了正事。
只是现下这个情景多少有点滑稽,本不是很长的一个坡,因为第一时间没定住身形,两两叠加,重力更偏,最后居然这么滚了下来。
现在他们胡乱躺在一堆被压得七零八落的花杆上,一贯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的屈泽,此刻满身泥泞,脸颊还有一道泥,头上沾着杂草和野叶。
看着这样的他,她又想到他在墨尔本时最常穿那种“脏脏”的时尚,脏脏鞋、脏脏T,现在这身倒是莫名挺配他。
她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想笑。
“噗、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实在场面太滑稽,她忍不住笑,边道歉边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你让我笑一会。”
屈泽也笑了,无语的低笑。
笑着笑着,胸口闷闷的钝痛似乎也散了些,他看着天空,头顶的阴云正在散开,今天或许不会再有雨。
“笑完没。”屈泽撑着坐起,这才发现自己坐在花田边缘,起身走远些,重新席地而坐。
季夏过去坐到他身边,“抱歉。”
“我开始想说,接下来的行程我们定个尤利西斯合约怎么样?”
尤利西斯,是荷马史诗《奥德赛》里人物。特洛伊战争结束后,他乘船回家乡伊萨卡岛,需要经过塞壬海妖的海域,海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