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的爱意。”她说,“马蹄莲又叫观音莲,大概是因为花瓣似观音柔掌,它又代表着高洁神圣,不可亵玩,以及克制的深情。”
她一字不落,献宝似的把刚刚看过的资料背了一遍。
“这花很好,只是我不喜欢。”
他开口,语气有些沉,“我爸以前也爱种花,在家后院弄了个玻璃花房。”
季夏安静听着。
空气潮热黏腻,潮露缠绕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令人烦躁不安,可明明今日没雨。
或许是记忆飘回6岁那年,他倒在那个玻璃花房里,疾风骤雨狠敲屋顶,他意识模糊也没放弃去扒那扇打不开的门,直到力竭浑身淹透,早已分不清是雨是汗。
眼前最后景象是满房妖冶的马蹄莲,葳蕤生光,似将他的生命力吸走。
“他最爱种马蹄莲。”屈泽回神,皮肤重新感受到疏朗泠然的山风,他转身下山。
“所以我很讨厌。”
诶,等等。
她叫他过来干嘛来着。
她本来的计划是带他来看花田,花前日下聊聊花聊聊故事,然后趁着屈老板心旷神怡,神清气爽心情好,跟他提接下来路俩人约法三章。
谁知弄巧成拙。
惹得他生气要走。
“等等!屈泽,别走,我有话跟你说……啊!”
她着急追他,没注意脚下一个兔子洞,脚尖被凹陷绊了下,一个踉跄,脚下踩空。
糟糕,是陡坡。
她瞬间失去平衡,身子朝后倒去,眼睛条件反射性紧闭。
腰上却横生一股劲力,将她托进一个宽大炽热的怀抱。
天旋地转。
季夏被紧紧环着一路滚下山坡,直到滚进花田边缘才停下。
半晌,季夏睁开眼,她仍被紧紧箍在怀里。
即使滚下来时被抱着,她仍旧被颠得浑身酸痛,缓了许久,听见头上方屈泽一声吃痛的闷哼。
刚才掉下来大部分的力都是他受了,可想得有多疼。
他松开她,季夏坐起身,半屈膝揉着小腿,两人视线再次碰上。
季夏心虚,“你……没事吧?”
屈泽气笑,睨她一眼,意思是你看着像没事?
季夏:……
“谢谢你啊。对不起我一着急,没站稳。不过如果你要是不冲过来,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