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指,还是因为终于把这些肉麻的话说出口。
前天中午,在季夏几人赶到之前,他去抢羊不成,还被对面合力围攻,倒在地,小臂被地面尖锐碎石划过,拉开了条不深不浅的口子,慌乱之下,就连自己都没注意到。
相比之下,手指上的都算是小伤。
后来阿吉带他回去处理好久才止血消毒,又给他悉心包扎。
“也谢谢你。”塞多转身对阿吉道谢。
阿吉做事认真,绷带绑得利落漂亮,甚至在尾端还打了个蝴蝶结。
“就是这蝴蝶结也太老土(old-fashion)了。”
阿吉刚绽放的笑容即刻晴转阴,“什么老土?多精致(delicate)!”
季夏松快地笑了笑,心里总算安定了些。
“其实,你该谢他。”她大拇指勾着指了指屈泽。
“如果不是他,以你做的这些事,现在早该在警察局吃牢饭。”
塞多眼神只来得及往屈泽那儿飞一眼,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屈泽率先抬手。
“不需要,我做这些不是为了给你机会。”
季夏咧嘴笑容还滞在唇边,压低声用中文给他递话,“屈老板!能别捣乱?让他把一万美金还给你很容易吗?”
他难道看不出她在循循诱导他?
屈泽无所谓耸耸肩,抽出根烟叼在嘴里,金属打火机又捏在指尖玩。
经过那次冲突,塞多这几日消停了许多,说是消停不如说是消极,打不起精神蔫蔫的样子。
季夏对他也没什么好气,便由他去。
今晚借着酒精,几人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
阿吉面前已有三个空酒杯,又叫了一杯啤酒,“没什么比一杯酒更让我快乐,尤其在经过这么多惊吓之后。”
季夏又想起他说“幸福的滋味”,蜂蜜酒确实很幸福,甜腻甘醇,不太真实。
她还是喜欢咖啡的苦涩,更像生活本味,不让人飘在空中。
“那天吓到你了吧。”季夏终于有机会坐下来和他聊聊。
“这趟旅程可真是……”他斟酌了半天形容词,“魂飞魄散。”
季夏语气安慰:“别担心,中国有句古话,万事开头难。”
“开头难?那之后呢?”
季夏瞥他一眼,干笑声,“之后只会难上加难。”
“男上加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