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停下餐具,听他说话。
“我怎么才能确定,最后我们找到豆子时,你不会处于各种往日情分,把唾手可得的合同,让给别人?”
原来他还是担心这个。
季夏坐直了点,语气严肃,“屈老板,在墨尔本我这么叫你,是朋友间打趣,现在这么叫你,是因为你确实就是我老板。合同既然签了,事情我会办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也说了我是你的人,对我就要有基础的信任。”
“老东家既然加了个‘老’,就说明情分都在过去。过去我的劳动付出他们给了我应有的报偿,我也不欠公司什么,不存在补偿或者亏钱。”
“所以你放心,我既然签了你的约,签下来的豆就一颗也不会少你。”
屈泽思忖片刻,开口,“如果仅仅只是老东家的关系,我不会问这些。”
“我既然这么问,就是想知道有没有更深的……关联。”
“你和陆文瑞。”
他声音低润潮湿,仿佛能融进窗外雨雾,带这些不寻常的感性。
季夏觉得只是她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