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因为这事在外头受委屈,太辛苦。”
他语毕,叹了口浊气,不见往日的精神头,眼底有些乌青。
说着,爷爷从床沿倾身去桌上拿茶杯,似是一瘸,镜头晃了晃。
季夏即刻察觉不对,“爷爷,你腿怎么了?”
爷爷面露难色,犹豫再三,还是说了。
这个月,睿帝又软硬兼施,压着他召集开了三次村民代表会,前两次均是被以爷爷为代表的几个老茶农反对而散,最后那次按照对方的要求扩大了会议范围,这次出现了不同声音。
有家人突然改了口,支持售地,且意见强烈,带领几户人,激烈反对爷爷一揽独权,两拨人在会上吵了起来。
爷爷心下生疑,当晚便去村民家拜访。那条走了几十年的路,却不知怎么多了个大土坑,天黑路盲,爷爷摔了进去,右小腿胫骨骨折。
这个坑诡异得很,没有任何用途,突然出现在路中间,不仅在爷爷家去那个带头反对的村民家的路上,而且还稍做了些掩饰,让人不易察觉。
事后对方只是解释下雨冲垮,还没来得及修,但这理由显然没有说服力。
季夏越听越来气,手脚冰凉,这分明是对方做了手脚,为的就是给爷爷警告,“他们欺人太甚!报警了没?我现在就报警!”
奶奶在那头进房,听见二人说这事,快步走过来打断爷爷,“她离得这么老远,只能干着急,你和孙女说这事做什么?”
爷爷尴尬:“就她这火眼金睛的,我也瞒不住啊。”
奶奶抢过手机:“孙女,你是不是遇见小陆了?这孩子昨天给我们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