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从她决定带塞多走这趟起,屈泽就隐约陷入低气压,她起初以为是他不愿放人,但实际上她劝说几句,他很快松口。
虽然与其说是答应,更像是妥协。“随便你吧”,只丢给她这句硬邦邦的回复。
之后送她到楼下,在她关门后交代她这一趟回来后把人交给邢正处理便可,紧接着一脚油门,扬尘而去,走得没任何留恋。
这几日他们之间那如薄雾一般轻笼着她的柔软氛围,在瞬间和他留下的尾气扬尘一同弥散在空中。
呛得她咳了几声。
阴晴不定的狗男人。
季夏狠狠撕下块英吉拉丢进盘子。
拽什么拽。
她把剩下整块丢进盘子。
他难道没意识到刚才或许是俩人最后一次见面?
之后她回来,把塞多交给邢正就行,俩人也用不着再见面。
就这么匆匆散了。
她不清楚他背后到底是哪个公司,在给哪方寻豆,追了一两个月的豆说不要就不要,什么公司能让他这么任性?
她这才发现她对屈泽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他俩之间的连接,只剩个冷冰冰的微信。
她调出他微信资料看了眼,屈泽头像是他的咖啡店,站在咖啡机后的视角,应该是做咖啡时随手拍的。
微信名“zed”,俩人的对话停留在季夏离开澳洲的那天,她交了最后一笔房租。
俩人本就不在一个世界,或许自此分道扬镳。
思及此,她心情有些莫名其妙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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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大约要去一周,三人在路上还要上山,不知会碰到什么情况,因此采购清单很长,季夏陪着阿吉采购了整天,再出发已是第三日。
清晨,天空铁灰着,阿吉的车在楼下等她。
把简单行李丢进车尾箱,季夏一垮坐上副驾,二人出发接塞多。
车飞速行驶,季夏随意丢在中控台的手机倏然震动,“滋滋”几声,震破车内俩人瞌睡。
季夏拿起一看,是爷爷的视频电话,于是路边停车换了阿吉开车,自己专心和爷爷奶奶视频。
这头凌晨,国内已近午。
爷爷上来嘘寒问暖一番,先是叮嘱她自己注意身体,而后话题不免又转到茶庄的事上。
“夏夏,茶庄这事你帮衬这么多钱,已经是很大负担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