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嗯”了声,“我再试试。”
她边写,边偷偷看薛柔脸色,小声道:“等国丧一过,让我阿娘把鸡杀了给你补补,你最近脸上都没血色。”
薛柔扯了下唇角,不觉自己脸色苍白,相反,她近来颇为充实,整日指点阿鱼学业。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分明自己最讨厌教小孩子东西。
阿鱼还在念叨,“你比我们先生懂得多,为何身边跟了个那样的男子。”
又瘦又矮。
薛柔睁着眼睛胡诌,“我原先的夫君不怎么样,是赵郎救了我。”
“比赵郎君还差?”阿鱼一时来了兴致,“是长相还是性子?”
“貌寝,”薛柔眼底满是认真,生怕不够似的,“还喜欢打我。”
“那的确是不能要。”阿鱼点头,“你应该同赵郎君学一学用剑,倘若先前那个找上门来,你也打回去。”
薛柔脑中莫名浮现画面,她甚至能想到谢凌钰听见这话什么神情,忍不住笑了一声。
耳房忽地传来响动,薛柔蹙眉,听见阿鱼道:“我娘晾了鱼干,定是没关紧窗,叫猫儿进来了,我去瞧瞧。”
话音刚落,便听见野猫大叫。
禾娘走出来笑道:“我方才在里头忙,见猫进来索性赶出去,动静太大吵着你们了?”
薛柔笑了下,随即低头看向桌案。
看见阿鱼重写的字后,薛柔嘴角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不见。
像狗爬,还不如刚才的。
偏偏阿鱼满怀欣喜问怎么样,“能否进弘道院?”
薛柔听见“弘道院”,神色复杂,“不知他们收不收女子。”
“阿娘说十年前开始,若格外优异,他们也会破例收。”阿鱼晃晃她衣袖,露出得意,“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周遭似乎变得潮湿,重回姑母令各地党长设乡学,推进教化的夏日。
薛柔张了张嘴,喉咙忽地干涩到说不出话,“那是孝贞太后在时,现下未必。”
阿鱼听不见似的,“既已有先例,说不定便有我,听闻弘道院魁首可面圣。”
“倘若我得了魁首,怎么着陛下也该给个官当,譬如去显阳殿做女官,免得阿娘嫌我丢脸。”
“跟着皇后忙东忙西,总比我阿翁从死人身上扒东西好。”
“不知陛下好不好说话,我字太丑,倘若他见着我贺寿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