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楚多了去,见有更好去处,怎会惦记以往情郎?”
声音憨厚者出了声,“此言不妥,女子婚事不由己身,你这话太过刻薄,且污薛二姑娘名声。”
“你见过她么?便这般替她辩驳。依我看,天下女子但凡貌美者,无不擅长以此引诱男人,获得好处,纵使是贵女,也无甚高高在上,也不过是想攀附天家而已,若我何家门庭高于薛氏,薛二姑娘必青眼相待。”
薛珩攥紧拳头,却被按下。
“再等等,让我听一听。”薛柔一改平素好说话的模样,收敛笑意。
她倒不在意自己名声被污,人生在世谁能不挨些骂名,姑母都被骂了多少年牝鸡司晨。
自己过的自在,旁人说几句也掉不了几块肉。
但……这些人是弘道院的学子,是薛珩同窗。
薛柔恼了,这群人在书院里想必也没少议论,难免钻进薛珩耳朵,扰他清静。
那头静默半晌,终于有人小心翼翼发话,“罢了罢了,书院里私下说说便罢,此处人多口杂,倘若得罪薛氏,你我家主还要亲自登门谢罪。”
薛柔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怒意,轻声问道:“阿珩,那个何家公子平素在书院,也常这般说么?”
她半眯着眼思索,京中哪个何家胆大包天,养出这种出言不逊的东西。
雁门何氏?还是章武何氏?
这两家嫡子她都见过,相当拎得清自己的位置。
薛珩低下头,“他是长乐何氏之子,嘴上素来不干净。”
薛柔想起来了,冷笑一声,此人曾借同乡之谊讨好她,邀她参加品香宴。
她那时见此人獐头鼠目,眼神猥琐,便同表兄离去了,不曾理会他。
薛柔看向正为自己倒酒的奴仆。
“告诉你家主人,今日在酒肆闹事,对不住他了。”
言罢,便起身径直走到那群人面前。
她头戴帷帽,看不清样貌,但一身孔雀罗打眼便知上品。
少女抬手轻轻挑起一角薄纱,露出半张脸,看向面色陡然惨白的男子。
“薛二姑娘……”他嗫喏着,后背冒出层薄汗。
薛柔这些年娇纵的名声倒也不算冤枉,出了宫,素来不给惹自己不痛快的人脸面。
何公子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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