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青同时对望一眼,皆觉得今日犯煞,不该多在主子面前显眼。
闻辞向来没这些顾及,一手拎着哭抽了的喜鹊,一手拎着包裹,硬塞到萧沅手上,殷切交代道:“黎二公子的脚刚受了伤,又在大牢那种四面透风的苦寒地方,不是纯受罪吗。别人管不了,你定然有办法见到他。至少让他换个药,晚上睡得暖和点儿。”
萧沅已是万般不耐烦,喜鹊又抓着她的袖子,在耳边吵嚷起来:“萧掌柜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喜鹊以后当牛做马都报答你!”
刚要连人同包裹一起丢开,转身就走。
闻辞突然急中生智,大声喊道:“当初萧姨不就是遭人诬陷,在牢里没了的,你忘了?!”
翻出她义母的事儿,确是戳她心的杀招。
萧沅的步子顿住,周身的气温又降了几度,看向闻辞的眸中结满寒冰,警告他的僭越。
闻辞这回也怂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这时,闻青的手下也把癞脸乞丐给绑了回来。
这厮就在后院马厩里藏着呢,守株待兔?
反正就有种等她们去抓她的感觉。
那人押到萧沅面前,用肩膀不满推开束缚着自己的手。
站着,两人个头差不多高。
若不看这张烂脸,当也是个清俊女儿。
闻青拿刀柄用力敲了一下她的膝,训斥:“还不老实!”
那女人不怒反笑,形容可怖,偏生亮着白牙笑得灿烂夺目。
她压根儿没管闻青,望着萧沅开诚布公道:“萧掌柜,我知道真凶是谁?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笑中藏刀,其心难测。
萧沅也直视向她,稍稍眯了下眼,眸底晦暗。
ーー
所以萧沅此刻站在关押黎清欢的牢房,手里还提着一个不算轻的包裹,也不知道闻辞在里头装了些什么。
然后被这个男人倒打一耙。
“头儿吃饭去了,就一炷香的功夫,别多聊。”
狱卒是个刚上任的年轻人。
黄珮凤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因着她母亲在萧府上当差,萧沅才得了机会进来一趟。
“多谢。”萧沅点头致谢,朝她手里塞了块小黄鱼,分量不轻。
等她们之间没了那个栅栏,黎清欢也没在有什么新的反应。
萧沅瞧着那个只肯给她看见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