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而滴滴凝落的汗顺着后发滴上季夏的手背,她才终于停止这一场漫长的酷刑。
“是不是挺疼的。”她后知后觉,上药时,他一声不吭,只感觉隆起的肌肉在手下紧了又紧,她只想着要把这些碍眼的淤青揉开。这会看到湿透的发梢,才意识到他或许疼得厉害。
“还……还行。”就连声音里也罩了层水汽,“我能忍。”
她收拾好药瓶,为他从后披上睡衣,“疼那也没办法,得揉开才能好。”不知怎么,觉得涨热,无法继续久待,匆忙站起告辞,“好了,你赶紧休息。我明早再来。”
至于她擦药时手下摸到他背上那条几乎被修复得不可见的横亘整个背部的长疤痕……她决定按下好奇,下次再问。
帐内,屈泽久久未动,擦药时他不动声色移到身前的薄睡袋并未引起身后人任何怀疑,而那里的反应过了许久也不曾消停。
她掌心的柔热仿佛粘力极佳的胶带,粘着他背部肌肉滚烫黏腻,久久不散。
要了命了。
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懊恼。
自己是怎么敢的,开口就让她这样上手给他擦药。
今晚还睡不睡了?
屈泽拧灭小灯,抹了把脸躺进睡袋。
而且什么?她刚说,明早还来?
他沉沉叹了口气,认命一般,一只手臂架在鼻梁上遮眼,另只手缓慢而沉默伸进睡袋,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