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极弱地动了动。
一口气再次提到喉咙。
花园酒店用的是传统的钥锁系统。
这次,季夏很明确自己听见了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条件反射要去抵住门。
屈泽却拉住她,拧眉摇头,给她比了个“嘘”。
来着不善,深夜入室,非偷即盗。
难道就看着他进来?
却没想那钥匙拧了半圈后,那头推了推门,没能打开。
季夏借着昏暗的光,眯眼看去,是安全锁。
安全锁挂上了,来人没办法在不弄出动静的前提下打开门。
只得轻轻旋转复原锁舌,缓慢抽出钥匙。
走了吗?
季夏原地僵了两分钟,确认门外再听不见异动,该是没人。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心跳极快。
“应该走了?”她再次和屈泽确认。
他盯着门,半晌开口,“你去睡。”
躺上床,却再睡不着。
翻了两下,听见屈泽床上动静,她“嗖”地掀起被子坐起身。
他被她迅猛的动作震得一滞,微微挑眉,“这么警觉?”
见季夏盯他看两眼,又盯着门,抬手开了灯,“门口没人,怕的话开灯睡?”
季夏摇头,抱着被子躺下,“不用,开夜灯就行。”
屈泽便又抬手关了灯,起身径直去了沙发,坐下玩手机,声音柔柔传来,“你睡吧,我在这。”
想到白天还得开车,季夏也不跟他客气,既然有人站岗,她闭眼很快安心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8人四车准时在酒店集合,他们请来的向导名叫德斯塔(Desta),他是个快乐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衣,两颗扣子敞着,腋下夹着个油亮公文包,脚上却踩着双拖鞋。
“我的名字在官话里是‘快乐’‘幸福’的意思,希望我们这趟旅程也能充满快乐和幸福!”
一通自我介绍说得慷慨激昂,英文也说得不错。
季夏派出阿吉和他们沟通。
德斯塔和几队人一一互相了解后,拿出一张他自己手绘的路线图。
这张路线图基本沿着河走。
被埋的那条大路是国家出资修建,大部分走的是穿山而行的逻辑,要么盘山而上,要么打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