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出现在对方后腰上的枪。
食指前侧和拇指内侧的茧,长在长期抵着手枪用力的位置。
在墨尔本时,他似乎每周两三个下午不在店里,回来时,总带着一身硝烟和尘土混杂的浓烈气味,令她难以忽略。
他一直在保持练枪吗?
为什么?
她思绪飘远,神思即将飘进无尽虚空前,她进入意识最底层,竟发觉自己见到那把枪时,感到的是安全,松了口气。
说到底,她是害怕的,没有人在刀锋贴着血肉之躯时能不害怕。
她其实是想对屈泽说声谢谢。
他害怕她受伤,无论是出于怎样动机,她都感谢。
手腕持续传来绵绵不绝的温度,以这么不舒服的姿势,小夜灯还开着,她居然也睡着了。
开始有些冷,之后变得温暖。
动了动,手臂掉下的坠落感让她睁开眼,她朦胧睁眼,身上已经盖着从屈泽床上流下来的被子,头下垫着他的枕头。
她那边床品完好未动。
“醒了?”屈泽声音在头顶方向。
抬眼看去,眼睛扫过床头柜,才4点。
“我怎么睡着了。”
“抱歉。”
俩人同时开口。
他不知何时醒的,醒来后该是看见了她被他紧扣着的手腕,因而很快清楚了季夏怎么会躺在床边睡觉的原因。
“你可以叫醒我。”
“不用,就当还了在澳洲那次,你也没叫醒我,让我在你房间睡了个好觉。”
她睡意依旧浓郁,揉着手腕起身。
正是人一天中睡得最沉的时间,房间暗灯诱着人回到梦乡。
季夏敲着发麻的腿预备回到自己床上接觉。
“喀嗒”。
极轻微的一声响动,如定身符般定住她身形。
这声响从房门传来。
她不确定自己听错没。
屈泽却坐起了身,面色怀疑地看着门的方向,表示她并没听错。
“这两天我老觉得有人盯着我。”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用气音,“会是谁?”
难道是有人发现她这袋钱了?她踮着脚移动到沙发角落掀开用来掩饰的衣服,那袋钱还躺在下头。
她极慢拉开拉链,现金都还在,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