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对陆文瑞这么有意见,硬着头皮问,“他是不是已经退房了?”
“怎么,季小姐连前上司联系方式都没留?”屈泽语气彻底冷下来,“季小姐这是把我当司机还不够,还让我帮你监视人?”
季夏讪笑两声。
弄巧成拙,本来想哄哄屈泽,结果他现在看着好像更生气了。她脑子飞速转动。
“屈老板,这趟旅程,我会尽力想办法,把他偷你的钱找到!”
屈泽摸了摸胸口玉佩凸起的位置,显然没在认真听,但冷硬面色好歹缓和了些。
他对这一万美金能否找回似乎不甚在意,蹙了蹙眉,语气略有不耐。
“季夏,你就非去不可?真当自己刀枪不入?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敢上去凑上去沾惹?”
季夏却勾唇一笑,“刀枪不入说不上,但除了黄/赌/毒,我没什么不敢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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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首都去利镇需先坐飞机再开车。回到旅馆,季夏便迅速定了三人明天飞利镇的机票,并定了台吉普车,机场停车场直接提车出发。
“夏,真要信他?”阿吉那头收到季夏列的长长的采购清单,马上给她打来电话。
“万一他耍我们呢?半路跑了怎么办。”
“他不会。”季夏沉声,十分笃定。
知道季夏和塞多说好明天接他时间就放他自己回去,阿吉下巴差点惊掉。
这姐,心怎么这么大?
“你跟他谈了什么条件?答应给他多少钱?”
好不容易抓来的人,跑了可就亏大了。
“我们这一趟旅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难道你能一直绑着他?”
季夏在电话中哂笑。
合伙的基础是什么?是利益,是共赢。
“不让人跑有什么用。有利益就有合作,你要让他就算一时冲动跑了,也会想自己回来。”
“所以,放心吧,我给他提供了他拒绝不了的条件。”
她始终坚信,合作的基础是共同的利益。没有利益绑定,任何事都如同水中花镜中月,摸不着,不靠谱。
但她实在想不通,屈泽信任她的理由是什么。
今天无论是探访塞多家,还是押他去警局,屈泽始终没问一个问题,只是由她节奏,沉默跟着。
甚至于如何处置塞多,也是任凭她自己琢磨做好决定,再安静听她诉求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