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前走一步,心下打鼓,如果屈泽表现任何一丝嫌恶,她便会即刻停下。此刻她最不愿做的就是惹他不爽,但她仍然想试试看。
“放心,刚才我用酒精消过毒了。店主跟我后面的锁被压坏了点,不太好拧开。”
她声音轻轻柔柔给他解释,如羽毛扫过耳畔,似是种蛊惑。表情又是理所当然,不带一丝旖旎狎昵。
半秒,屈泽站在原地,没后退也没弯腰,只是低睨着她。于是她仿佛获得许可,往前迈了步,踮起脚尖,双手环绕过他颈部。
季夏小臂内侧的软肉蹭到屈泽脖颈,指尖薄茧划过颈后敏感寸肌,不轻不重。屈泽不自然偏头,呼吸重了几分。
他很高,季夏踮着脚才勉强凑上来,不得不挨近,又碍着礼仪,尽可能括出两人之间空隙,顿时有些冒汗。
因此,她身上那股极淡的栀子花香,便绽了开来,像初夏日出的那股热意笼住了屈泽。
很快戴好,她后撤一步,带走那股清香。屈泽的肌肉几不可见得松了松,开口,却又是一贯的懒散和漫不经心。
“谢了。”他修长手指一提一松,坠子便掉进宽松领口里。
“季小姐这么有把握,说吧,你和他谈了什么条件?”
季夏既然放心让塞多回去,自然是和他谈好了他抗拒不了的条件。如果光是钱,未必能说动他。
“他帮我找到庄园,不要我的佣金,但让我引荐邢大律师给他认识。”
屈泽轻哼,“你以为邢律什么案子都接?帮他脱罪是不可能的,少做梦。”
“那倒不是。听他意思,是要把一个人告到破产,可能是什么仇人吧。”季夏耸耸肩,想到刚才塞多提及此事的神情,似是真恨极那人。
“不过估计也就是这么一说,刑律那么贵,估计他把自己卖了都请不起。”
昨晚她联系邢正问律师费,他那头报了个价,让她开始慎重考虑自己钱包请不请得起他,但邢正让她别担心,她是屈总朋友,有折扣。就是不知屈泽的面子能拿到几折。
“他说什么就信?”屈泽睨她一眼,“季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无邪?”
屈泽语气不好,季夏缩了缩脖子,不在这话题上继续招惹他。
“对了,之前住在你隔壁那个人,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陆文瑞……”
提及此人,屈泽垂眸眼风扫了眼她,微有些冷。
季夏微怔,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