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畔恶狠狠威胁,也不管人听不听得见。
路过睿亲王的时候,赵景煜脚步顿了一下,看见悠悠转醒的老男人,他冷笑一声,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腿骨上。
随着骨头断裂和睿亲王的惨叫声响起,赵景煜沉声问:
“今日送她来的人,可是那个叫宋廷的狗男人?”
赵景煜下脚极为有技巧,睿亲王原本昏厥的脑子被长久而尖锐的疼痛吊着,硬生生清醒着感受到自己骨头粉碎成渣。
直到最后疼得都喊不出声来,只余满眼惊恐仰头瞧着那个阴鸷高大的男人。
那人一身坚硬紧实的肌肉,睿亲王甚至怀疑即便此刻他的侍卫还活着,为了救他放箭,也无法穿透这个男人如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分毫。
但更令他心惊的是……那个男人的那双眼睛,像狼一般,即便从前只是带着面罩时见过一次,他也不会记错。
那时候这个男人还是个少年,在斗兽场中赤手空拳打死两头狼,将它们的肉撕下来生吃,突然他示威一般朝看台上的他看过来,那一眼,同眼前这个男人一模一样!
睿亲王猛地瞪大眼睛,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死了么?!
赵景煜见他不答,又准备去踩他另一条腿,唇角微勾,却看起来更像个修罗,“认出来了?”
睿亲王摇头哭求,“今日全是宋廷的主意!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赵景煜冷哼一声,正要踩下去,怀中姑娘忽然嘤咛出声,似娇嗔似难受。
他动作一顿,收回脚,冷冷看了地下那个老男人一眼,留下一句“来日方长”转身飞快出了门,三两下便抱着怀中的姑娘消失在夜色中。
白臻臻身上中的是烈性春//药,赵景煜一探脉就知道,且此刻药效即将到达最强烈的时候。
他咬牙暗暗骂了一声,猛地勒停身下的马,在之前将她安置的那个“百春楼”前停了下来,抱着她飞速下马,七拐八拐绕过各种密道假山,最后来到了一个地下的密室。
那个密室四周垒满了大块儿的冰块儿,中间是一个水面上漂浮着冰片的池子,池面散发着悠悠寒气。
赵景煜低头看了眼因为难受脖颈已经开始充血的白臻臻,将她身上的披风褪下,抱着人直接下到了水里。
这冰水本是他给自己准备的。
此前他在河口山时,为了强健体魄,三不五时便去后山一处冰泉中泡一泡,在打算来京城时便提前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