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见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挑了挑眉,似乎还没听够,“怎么不骂了?还有什么?”
“你……你个变态!”
白臻臻到底是大家闺秀,根本不是他这种山野莽夫的对手,被他一句话气得整张小脸通红,活像炸毛的小云雀儿。
赵景煜扭动了一下手臂,然后笑着往前迈出了半步,或许连半步都不到。
那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人儿像是突然被雄狮咬住后颈的小兔子,瞬间气势全无,缩进角落惴惴不安,“你、你别再过来,这里是白府,你敢造次……”
“老子不仅敢,方才不是还已经干了。”
赵景煜嗤笑一声,没再往前,身子懒洋洋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大有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架势。
白臻臻不想再与他纠缠。
他好不容易让开些地儿,她挪着尚有些发软的腿,从他身边绕到回廊后。
“回去将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改明儿接你去看看咱们的新家。”
赵景煜没追上来,只是在她踏上离开的台阶时,在她身后撂下这么一句话,语气中带着仿佛志在必得的笑意。
白臻臻脚步一顿,头也未回提着裙摆飞快跑走了,那架势活像有狼在身后撵。
回到晨曦院,她命春禾将门层层锁紧,似还不放心一般,又在门口堆了好几把椅子,这才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榻上,后自后觉地发现自己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屋中灯火阑珊,暖黄色的光和淡淡茉莉熏香,柔软粉嫩的床帘,无一不透出闺房的温馨。
白臻臻坐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双腿还有些发软,她扶着榻几站起来,打算继续收拾下午的东西,连夜离开。
闺房中放着一面明亮的镜子,是圣上赏赐下来的波斯镜,白臻臻一起身,余光瞥见自己的样子,蓦地顿住脚步。
清晰透亮的镜中,少女鬓发凌乱,衣裙松散,潮湿的春意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脖颈,轮廓优美的杏眼中满是潋滟的水光。
最惹眼的,是那一双唇。
像是被雨浇过的樱桃,嫣红、饱满、泛着水光,还有一丝微微的红肿,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方才这双唇的主人经历了什么。
白臻臻霎时间慌乱不已,飞快移开视线,用手背重重擦了几下嘴唇,结果又因为不小心擦得太重,疼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嘶……”
她压上嘴唇,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