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样!”
瞧见她这幅模样,赵景煜嗤笑一声,往她怀中扔了个什么东西。
白臻臻猛地回神,手忙脚乱接住一看,是他方才嗪在嘴里的布条和一个水壶。
她略有些诧异,就见他背过身去,宽厚的大手往后背一指,“先拿水壶中的水清洗,然后用布条缠住。”
在他转过去的一瞬间,白臻臻就看到了他背后。
男人壁垒分明的后腰位置,有一个明显的箭伤,像是方才被那些人追时被射中的。
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儿伤口,血滋滋的,经了河水浸泡伤口四周已经开始发白,但看起来倒是没有特别恐怖,应当是拔箭头的时候他自己已经处理过了。
在他的背上,有许许多多小伤口,像是树枝和石头的擦伤。
仔细看去还有许多陈年旧伤,其中那箭伤旁边,有一个显眼的旧伤疤,像是野兽撕咬的,即便已经很淡了,看起来仍然十分骇人。
见她半天没动,赵景煜挑了挑眉,回身,“不敢?”
他一动作,凸起明显的肌肉跟着贲张鼓跳,白臻臻偏头,视线躲开他赤//裸的麦色肌肤,嗓音发紧,“你不是自己能处理么。”
“这身伤都是救你时候挨的,不该让你弄么?”
赵景煜指了指后腰,回身沉沉的目光紧盯着她。
那平时稍说两句重话就红了眼眶的娇娇美人儿,此刻听了他这话,却连丝毫动容都没有,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梗着脖子侧身坐着,大有一副跟他耗下去的意思。
两辈子都是这般无情。
赵景煜也来了气,噌地一下欺身挨过去,一把将她压进自己怀中,手顺势搭在了她的腰带上,凶声威胁:
“弄不弄?!”
这下怀里的小美人儿终于有了反应。
她像是被这句话触动了机关一样,突然疯狂在他怀中挣扎起来,好似这一刻才将压抑了几日的情绪一并宣泄了出来。
她的鼻尖眼角嫣红,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云鬓散乱,猫抓一样在他胸前胡乱推拒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毫无形象:
“你总是威胁我!你总是这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屡屡轻薄我!不过就是一副身子,你若看上就拿去好了!京中如今人人对我非议!反正失了清白我也活不成了!大不了死了算了!”
男人的铁臂和宽厚的肩背将她紧箍在里面,尽管她发了疯般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