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了,她的癸水。也许已经发生了最坏的事情。可也许只是巧合,身体不好时,癸水的日期也会紊乱,这点她是知道的。要不要告诉阿周?要不要寻个大夫,确认一下?
可又怎么开口,那些屈辱不堪的记忆,即便是对着阿周,她也说不出口。
“好了。阿周磨完了,拿一个巴掌大的小扫帚扫下最后一堆碾转,“昨天剩了点鸡汤,我给小娘子做馎饦吧。
揉面醒面,又洗了一把青菜,鸡汤在锅里重新烧开,将醒好的面片扯开拉长,就着热汤丢下去,阿周在说话:“夫人过世的时候,长安那些亲朋故旧有没有去吊唁的?
“没有。就只有裴羁。他去那一趟,当也不是为了吊唁,是为了织好罗网,等她入彀。她的癸水,迟了那么久。苏樱深吸一口气:“周姨。
馎饦冒着热气,模糊了视线,阿周低着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声音同样的迟疑:“有没有出头照应小娘子的?
没有。除了窦晏平。苏樱转过脸:“没有。
“小娘子,阿周顿了顿,“窦家……
苏樱心里突地一跳,难道阿周知道她跟窦晏平的事?急急转回头:“什么?
“没什么。阿周叹口气,“长安那么多亲朋故旧呢,竟然一个都没有。
她叹息着取了碗开始盛馎饦,苏樱帮着把小食案在门口摆好,方才想说的冲动已经打消,满脑子都只是一件事,她为什么突然提起窦家?她知不知道她跟窦晏平的事?
长安,郡主府。
门前高高的台阶,门首竖着下马石,窦晏平没有停,反而加上一鞭:“驾!
五花马一跃而起,飞一般掠进大门,仆从飞跑着跟在后面高声向内宅
通报窦晏平再又一跃冲进二门之内。数日不眠不休地赶路整个人狼狈不堪心里却像烧着一把火让人片刻也不能安静。他终于回来了他真无用他为什么抛下她去剑南!
“晏平!”南川郡主得了消息匆匆迎出来入眼看见他满面的风尘身上皱巴巴的衣袍和脚上沾满泥浆的战靴心里突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怎么弄成这幅样子?快下来收拾一下。”
窦晏平猛地勒马:“樱娘呢?”
南川郡主心里突地一跳抬眼对上他直勾勾的双眸定定神按着裴羁先前的叮嘱说道:“她失踪了。”
“呵。”听见窦晏平冷冷的笑他没有下马居高临下看着她“这件事跟母亲有关对不对?”
南川郡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