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是在传授技艺时母亲与她更像是师徒而不是寻常的母女之间。苏樱怔了下别人家的母女相处时是什么情形呢?她不曾见过也就无从想象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滋味。
假如她有了。
这念头如此不详让她猛一下打了个寒噤急急开口:“周姨我帮你弄吧。”
起身几乎是从阿周手里抢过那小小的手柄推得石磨飞快地转起来吱扭吱扭的响动余光里瞥见阿周探究的目光心里没着没落的总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打破这不祥的寂静急急说道:“周姨母亲生我的时候是什么情形她喜欢我吗?”
话一出口自己也怔了下她是从不问这问题的无论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都只会让人徒增烦恼年岁稍长后她想明白这个道理就不再纠结于此了此时心烦意乱竟还是问出了口。
阿周怔了下有点迟疑:“记不得了。”
记不得是说母亲生她时候的情形吧。可母亲呢是否爱她。明知道不该问此时只是忍不住:“我小时候母亲是亲自带我吗?还是交给乳母?”
“这个这个”阿周支吾着忽地伸手拿过手柄“你歇着吧我来弄。”
苏樱怔了下直觉她有些慌张抬眼看时她目光与她一触立刻转开低着头一圈一圈磨了起来。
她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她在回避。苏樱看着她:“周姨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没有。”阿周很快否认再抬头时神色镇定许多“小娘子出生的时候我并不在夫人身边所以很多情形我也不很清楚。”
苏樱有些意外阿周六七岁进崔府后就一直服侍母亲怎么在那个关键的时候不在母亲身边呢?“那时候是谁陪着母亲?”
“我不知道。”阿周的声音低下去“那时候我在长安夫人成亲、生小娘子我都不在跟前一直到小娘子满周岁阿翁才送我去锦城服侍。”
她说的阿翁应当是指外祖父吧外祖为
什么把母亲最贴心的侍婢留在长安,过了那么久才送过去呢?苏樱想不明白,听见阿周低柔轻缓的语声:“我虽然不在,但是后来听阿郎说过,夫人没找乳娘,是自己养的小娘子,小娘子学走路学说话,也都是夫人手把手教的。
苏樱怔了下,后知后觉地,生出一股不知是欢喜,还是释然的晦涩滋味,至少在最初的开始,母亲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吱扭吱扭的响声中,阿周又开始磨磨,苏樱咬着唇看着,那些话呼之欲出,又极力压下去。
迟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