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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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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6/64)

    水流轻扰。

    将最后一盏花灯放入水中,不知怎的,宫忱有点紧张起来。

    “师兄,”他蹲在河边,扯了扯徐赐安的衣襟,垂眸道,“你说,等会这些花灯会翻吗?”

    “你希望它们翻吗?”

    “我不知道。”宫忱看着它们逐渐汇入灯流中,往更南边漂去,“我……有几盏是给我爹娘放的。”

    “不过,就算他们真的在,也会像你说的那样,不忍心打翻我的花灯吧。”

    他垂了脑袋,将脸埋进膝盖里,嘟囔:“早知道在底部也刻上字了。”

    徐赐安似乎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河岸的一声惊呼:“天呐!”

    “你们快看啊,那是什么?!”

    有人喊。

    紧接着,欢呼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连街上的人也赶来了河边。

    宫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被这闹声引得抬起头,瞳孔不受控制地一缩——

    只见原本融于夜色的防风咒,缓缓汲取水色,化作了镜面。

    它倒映着一整条河,河里盛着数不清的灯,灯中火光摇曳,像红色的星星在天上一闪,一闪。

    月光在两条河里静静流淌。

    这时,有人高喊。

    “银河!银河落下来了!”

    那些写在花灯里的祝福,无需再被打翻了来看,抬头即可望到。

    愿星河长明。

    愿心上人喜乐安宁。

    愿儿平安顺遂。

    愿爹,娘,来世福禄安康。

    ……

    宫忱怔怔地看着,满天灯火映着他清俊的面庞,和煦,明亮,发冠上的红珠莹莹地闪着光。

    “我……”他摁了一下眼角,“今天很高兴,谢谢你,师兄。”

    方才视线模糊,都出现了幻觉,看徐赐安的头发上似乎撒上了月光。

    再一晃,就没有了。

    徐赐安就站在他面前,就像一直都会这样,一辈子都无所不能,永远都不会倒下。

    但他低头看向宫忱时,目光却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都不哄一下吗,”宫忱鼻子一酸,张开双臂,仰头道,“你差点把我弄哭了。”

    徐赐安叹了声,俯身去抱他:“还说自己不爱哭,我都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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