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那天为什么要走?”宫忱越看越觉得喜欢,等徐赐安给他戴上。
徐赐安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才打开发冠的锁扣,道:“因为你已经戴了柯元真送的。”
“即便那时就送给你,你也只会把两个发冠都留下,既然如此,还不如不送了——低头。”
宫忱“哦”了一声,把头低下:“你吃醋了吗?”
“乱说,”徐赐安手指压在宫忱的发上,“我只是不喜欢和别人一样。”
“可是师兄,在我心里,你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
“我问你心里怎么想了吗?”
徐赐安被他一句一句的说得烦了似的,将宫忱头上的发冠扣上,发出不耐又干脆的“咔嗒”声:“你只能戴我送的发冠。”
“呀,这个哥哥有一点凶。”明珠悄悄跟宝珠说。
“你别看他凶,”宝珠也悄悄回嘴,“他其实……”
徐赐安瞥了两人一眼,将当年的买契飞了过去。
“我去找账房核对。”宝珠讪笑。
“我也去。”明珠跟着跑了。
这下周围只剩下了他们。
宫忱抬手,摸了又摸头顶的新发冠,本该是两人独处的好时候,他却浑然不觉,四处张望不知在找什么。
“找什么?”徐赐安问。
宫忱不好意思地说:“镜子,我怕我戴着不好看。”
“怎么不问我?”徐赐安说。
“我才不问,”宫忱找到了,面色自如地绕过他,往桌上摆着的一面铜镜走去,“你肯定说不好看。”
徐赐安抓住宫忱的手腕,在他身后轻嗤:“这么肯定?”
“没有啊,”宫忱转过身,发冠衬得他眉清目朗,笑容狡黠夺目,“那你说呀,好不好看。”
“为什么一定要说?”
图纹华丽的铜镜镜面中,徐赐安骤然将宫忱推在墙上,抬起下巴,亲了一下宫忱的额头。
宫忱在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里沉溺了两秒,幸好还未被冲昏头脑,低了声音道:“一定要说。你不说,我就只能自己猜。”
“猜不对的时候,你怎么办呢?”
“我们又怎么办呢?”
徐赐安最终还是在宫忱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指尖在宫忱的脸颊上滑落,不自在道:“也没什么好说的,本来你……戴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