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也就算了,减轻刑罚这不是瞎扯吗?满口的仁义道德有什么用?光是那些贪官就够我恶心的了。哪个不会说自己仁德?就该好好治治他们,不过我看是没希望了。”
“义纵你似乎更喜刑名之学?”尚谨对义纵的反应并不意外。
“前段时间看了韩子的学说,觉得说的真不错,就是有的地方太狠了。”
尚谨已许久没听人说起韩非,于他而言不过数年,好像与韩非相处的点点滴滴近在眼前,如今却发现,原来已过百年。
“我看你才是该做官的。”
“我?就我这个德行,怎么可能啊?次公能,那是因为他父亲是先帝身边的大臣,我又没家世,又做错过事,现在搞什么德德德的,更不可能了。”义纵满不在乎地摆手,他就压根没想过他的人生有这种可能性。
“若是陛下任你做官,你想如何治理一方?”
“这种假设有什么好想的……”嘴上说着不在意,义纵还是思考起这件事,“自然是一个都不放过,上次河水泛滥,我看那些不做事的就该扔到水里去淹死。”
尚谨但笑不语,该说果然是“酷吏”吗?
“谁不想这么做呢?可是太得罪人了。”
“酷吏”天然便是君王的武器,遭受的嫉恨也最多。
“我又不怕他们,不过万一连累阿姊就糟了。哎,不对,这也没什么好想的,你还不如想想你自己,我看陛下说不定哪一天就把你给诏去做官了。”
“远着呢,何况陛下不缺人才。”尚谨摇了摇头。
这时尚伯莹走过来,见他俩聊的火热,便问道:“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母亲,正说起最近陛下诏贤良。”尚谨奉上茶水,轻声回答。
“这是好事啊。”
义纵摇头反驳:“好什么啊?我看就是嘴上说说。”
“说了些什么?”
义纵略一解释,尚伯莹的脸色就越来越差。
“夫人?”义纵看她生气,都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果然不是好事。”尚伯莹黑着脸把身上的碎银给按在案上。
她怎么听见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几个字就恼火得很?
义纵心虚地笑了笑,早知道不多嘴了,惹得尚伯莹不痛快。
他试图转移话题:“哈哈……哈……夫人,我阿姊去哪家了?这时候还没回来?”
尚伯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