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玦身边有个戴神医的,戴璟配的好东西,不用白不用,如今她可对自己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容貌宝贝得很,更何况这伤本就是沈玦弄的,她就更不会拒绝了。
江绾讽刺的话说完,没听到沈玦的回应,她透过镜子,一面抹药膏,一面在镜中瞥他,“王爷还有什么事?”
沈玦似乎有些犹豫,在原地站了片刻,方走上来,在她的妆台上放了个东西,“给你的。”
男人的嗓音有些沉哑。
江绾看见那个熟悉的瓷白色胭脂盒,怔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
烛光下少女的眼底春光潋滟,嫣红的唇瓣若桃花灿烂,她笑意盈盈捻起那盒胭脂,打开沾了些,慢慢抹开在镜中自己的眼尾处,轻声笑问:
“王爷是打算让我对顾寅之用美人计么?”
沈玦看向镜子上那一抹嫣红,“三日后太后生辰,本王打算带你一道赴宫宴,到时顾寅之会负责宴会安全。”
江绾“啪”的一声合上胭脂盒,起身斜靠着妆台,垂眸捻着指腹上的红色粉末,娇笑出声:
“王爷想让我去陪顾寅之睡,送我礼物无可厚非,但王爷,你不该送我这盒胭脂。”
她无意间表现出来的喜欢,他都看在眼里,但那细致入微的用心并非因为在意,而是利用。
就像她刚回京时,她的父亲江行简对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份疼爱与宠溺,并非因为他喜欢她这个女儿,而是为了向外人表现他慈父的形象。
这种感觉让人厌恶至极。
“顾寅之此人虽好美色,但在皇宫的宴会上却会有所顾忌,况且我也不需要你真做些什么,只要与他同处一室待一阵,顺便告诉他,本王会将陈长安交还给他处置便好。”
沈玦走到灯下,手指在桌上轻叩,“届时本王会算着时辰派长青去找你。”
江绾轻笑,“王爷解释这么多做什么?姝儿本就是青楼出身,早不在意所谓贞洁名声。”
她走到沈玦面前,用银簪挑了挑灯芯,少女身上的馨香随着她的动作从袖间晕散在沈玦四周。
她看向他,笑意娇娆:
“更何况,你我是盟友,我利用你的权势,势必就要付出些代价,贞洁又算得了什么?即便王爷让我真的与顾寅之睡了,只要能助益大计,姝儿也是愿意的。”
眼前的女子即便再娇娆,沈玦此刻也觉得她不过是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少女,她一袭白衣立于灯前,总让沈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