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另一帮人也隐藏在暗中,而这帮人貌似是想杀了昭王那个乳母。小姐说,我们应当去提醒昭王吗?也算是投名状了。”
沈玦的乳母是沈玦幼时除了娴太妃外最最依赖之人。
江绾知道,打从他生母死后,他就一直在寻找乳母的下落,当年在江南时,她还曾央着祖父帮他一起寻找。
江绾梳发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犹豫半晌,她闭了闭眼,语气有些疲惫:
“不必告诉他,此事便装作从未知晓,莫要再参与。”
今日她几乎对他明了牌,若没有一剂猛药,沈玦怕是还会犹疑。
……
第二日白天,江绾无事可做,便邀了几个楼里的姑娘来她房中,亲自教那几人弹奏《望月》。
几个姑娘大喜过望,毕竟她们曾经在进来前家里都穷苦,莫说弹琴,就是音都认不准几个。
而江绾在梳拢那夜,一曲《望月》得了昭王青眼,从此稳坐楼里头牌的位置,且还不用再去接旁的客人,几人自是羡慕不已。
其中一个姑娘摸着琴弦,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艳羡和兴奋:
“陆姑娘所做的《望月》当时轰动整个上京城,想不到有朝一日,咱们楼里的姐妹们也有机会能弹奏这首曲子。”
另一个姑娘掩唇娇笑,“可不是么,凭她什么陆三姑娘,不也是和咱们弹奏一样的曲子。”
“就是……”
几人娇声调笑,江绾抚着琴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勾了勾唇。
姐妹几个一直弹到天擦黑,又一同在江绾房中用了晚饭才纷纷散去。
江绾送走人后,绕到后面池中泡了个澡,刚收拾好出来,就听见谢舒禹的声音。
她系好腰带,拿了干帕子靠在床边拭发,“进来。”
“脖子上有伤,当心见了水。”
谢舒禹熟稔地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替她细细擦拭头发。
男人温柔的力道让江绾享受地微眯着眼,半靠在他身上,足足享受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懒洋洋开口:
“今夜他来了么?”
“来了,不过是去了锦心房里。”
江绾“唔”了一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睁眼看向谢舒禹,问他:
“可看见他脖子上的伤口了?定是比我的还深吧。”
谢舒禹眼底含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