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面在这世间可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了的了。”
沈玦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慢条斯理地侧头。
男人白皙脖颈微微抬起时能看到隐约的青筋,他还保持着唇角的笑意,精致五官在昏暗烛光下晕染出一丝模糊。
与他对上视线的瞬间,江绾只见男人唇角浮现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暗眸内深不见底:
“姝儿可是说错了,本王在任何方面,都无人能比。只不过——”
沈玦嗓音透着一丝惑人的沙哑,低声轻笑着一字一顿道:“你不配而已。”
江绾笑意愈甚,“王爷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折辱我的?”
沈玦收了视线,神色恢复成惫懒的模样,仿若刚才的冷意和压迫感从未存在过一般。
他随手指了指刑台上的男人,慢悠悠道:
“当然不是,今日带你来,是让你来替本王行刑的。”
“行刑?”
江绾一愣,视线随着沈玦的手指看向刑台上之人,仔细端详了半天,忽然明白了沈玦的用意。
她面上笑容愈发愉悦,道:
“我那夜说出那样的话,是将自己的脖颈洗干净了送到王爷刃下,如此王爷还不信任我,让我行刑,是要借此试探我什么么?”
若是她没记错,刑台上的男人名唤顾翔,是魏贵妃堂弟魏严帐下副将顾寅之的儿子。
而魏贵妃一党在朝堂上和陆丞相不对付是人众皆知的秘密。
“王爷怀疑我是魏贵妃一党?”
江绾毫不避讳在顾翔面前与沈玦提起这些,因为她知道,但凡能进到这密室中之人,是不会有活着出去的希望的。
当初她父亲外室的儿子,那个真正的纨绔蠢货,就是被人关进了这里,严刑拷打之下,供出江家的所谓罪行。
而那纨绔也没有好下场,出地牢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被人将尸体吊在了城门下。
也是这一举动,彻底摧毁了江行简的意志,让他意识恍惚下在罪状上按下了手印,导致外祖一家受到牵连。
思及此,江绾的心里忽然沉重起来,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有恨过江行简,恨他既然娶了母亲却不珍惜,恨他将外室之子惯得无法无天,才让人寻了错处来。
尤其是江家刚出事那段时间,她的璀璨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对他的恨无以复加。
可后来随着这两年的经历,心中的恨也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