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算了,少将待会儿便能知晓。”
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颜乔点头道:“还请军师,帮我找个人,有个叫高柏的人,也让他来议事。”
高柏?
刘之衡倒是知道这个人,是有些本事的人,点头应了声便走开了。
天门关比都城要冷上许多,进了营帐内,顿时觉得暖了些。
室内昏暗,除了油灯,再无其他半点光源。
颜乔走到床边,颜文康面容安详地躺在床上,要不是还有微弱的鼻息,颜乔怕是要以为父亲已经离开,蹲下身子,伏在床边柔声道:“父亲,我来了。”
听见她的声音,颜文康颤动着睫毛,迷蒙地睁开眼睛,见着她,许久才回神过来:“怎么是你来了?”随即眉心紧紧地蹙在一起。
颜乔检查着他的伤口,伤口在胸口处,中箭的地方隐隐有些发黑和溃败,又伸手探了他的额头,有些许发热:“我放下不下父亲,便过来瞧瞧。”
“糊涂,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他说着话,颇为激动,他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人,便是这个小女儿,从小将她放在昆仑山调养,说是为了她好,可这么多年,他这个做父亲的,甚少去瞧她,可她回到家中,却是一句怨言都没有,更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中愧疚。
颜乔检查完伤口,替他掩实了被角:“父亲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等这寒天过去,我会向圣上请旨,让您回都城。”
“我不回去,该是你回去才是,”颜文康说着,想要从床上坐起,“为父还站得起来。”
颜乔忙扶着他道:“父亲就不要逞能了,我已来了这里,就没想过活着回去,父亲还是好好养伤,咱们父女二人,说不定还能一起并肩作战。”
见她丝毫没有迟疑,颜文康不由得叹了口气:“终是我与你母亲,对不住你,也罢,你终是颜家儿女,也该承担起颜家的责任。”
她知道,父亲会同意的,将颜文康扶着躺下,颜乔走到桌案边写了副方子,待出去时,交给了照顾颜文康的军医道:“按照此方子抓药,伤口处药二日一换,口服则一日三次。”
刘之衡已等候她多时,见她出来道:“人已集齐,少将现在可要前去。”
颜乔点头,人已在此,这些事情耽搁不得。
待进了帐内,颜乔看清里面坐着的人,霎时呆立在原地,除了那些熟悉的面孔,没想到,竟是在这里,见到了意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