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有请安 , 殿内一片安静 。
宫人各司其职 , 也知道娘娘心情不会好 , 都没敢凄近内殿半步 。
殿内只有问夏在伺候 。
和众人猜测不同 , 皇后神色平静 , 没有一点恼意 , 全然不见前两日的浮躁和压抑 , 她在殿内养了盆栽 , 如今正拿着剪刀一点点地修饰枝叶 。
金钗戴在发髻上 , 她穿着一身舒适简单的袖裙 , 殿内燃着地龙 , 难得见她这么休闲松弛的状态 。
听说合颐宫派人来探望时 , 皇后只是偏了偏头 :
“ 本宫不宜见人 , 让她回去吧 。“
等人走后 , 问夏不由得望了眼娘娘 , 她低声 :“ 娘娘何苦 ?“
皇后难得听她主动说话 , 手中动作一顿 , 遂顿 , 恢复如常 , 她头也没拙 , 平静道 :
“ 皇上想让仪昭容掌权 , 本宫岂能说个不字 ? 但某人迫不及待的样子 , 让本宫觉得太碍眼 。“
从合颐宫回来那日 , 皇后就意识到时瑾初提起管理六宫的根本目的 。
说到底 , 宫中出了这么多事 , 仪晰容三翻四次遇害 , 让他想给仪昭容多些保障 。
她的皇后之位和客权都是时瑾初给的 。
他想收回去的时候 , 易如反掌 , 她根本没有招架的能耐 。
皇后惯来懂得审时度势 , 她也没想要和时瑾初对着来 。
再说 , 急流勇退 。
仪晰容如今得势得宠 , 她暂退下来 , 避开风头 , 将自己藏匿起来 , 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
她越针对仪昭容 , 只会让时瑾初对仪昭容越发怜惜罢了 。
偏一向善于伪装的人在听到官权二字时 , 就忍不住地露出了马脚 。
皇后冷笑一声 。
她想起那日林嫔迫不及待地询问 , 敬修容仿若只是无意晴林嫔说话的情景 , 敬修容总觉得她做事都是隐藏在暗中 , 不会有人察觉 , 却忘了没什么是天衣无缝的 。
皇后还记得敬修容和林嫔在东宫时的短暂交集 。
皇后才不信 , 惯来仿佛是个透明人的林嫔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