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见效 , 还是已经疼得麻木了 , 她身子渐渐不再颤抖 。
她只是在想 , 和她猜想的那个结果相比 , 她宁愿她只是来了月事 。
她惯来脸皮薄 , 在外人面前和时瑾初稍有些亲昵的举动都不肯 , 如今却是宁愿在外人面前狼狐丢脸 。
有人给她灌了药 。
药很苦 , 让她仿佛消失了味觉 , 但她头一次没有排斥喝药 , 而是拼命地将药不断地往下咽 。
时瑾初端着药碗的手不着痕迹地一僵 。
绥锦没忍住 , 偏过脸任由眼泪掉落 。
她家姑娘平日中最怕苦 。
殿外 , 太后和皇后的仪仗早到了 , 但内殿宫人忙进忙出 , 太医在其中诊脉 , 皇后本来想进去 , 也被太后拦住 :
“ 你我不是太医 , 进去了也只是添乱 。“
敬妃默默低头 , 安静得仿佛根本不存在 。
有宫人搬来凳子 。
太后没有落座 , 她捻着佛珠 , 望向时不时端入内殿的热水 , 也有宫人端着水盆出来 , 走动间 , 隐约能瞬见水盆中有一抹红 , 殿内的血腥味也渐渐浓郁 。
殿内寂静得可怕 。
皇后扫了一圈 , 她没来过合颐宫正殿 , 今日是第一次 , 任谁都瞧得出 , 这殿内的摆设在是简单雅致 , 也挡不住扑面而来的精细和奋华 , 但无人在意这一点 。
皇后没在殿外见到时瑾初 , 也没觉得意外 。
瞧这合颐宫的情景和压抑范围 , 也能知晓殿内情况凶险 , 时瑾初怎么可能不守在仪修容旁边 。
但皇后不由自主地愚起当初云修容被颖宝林二人冲撞得险些小产时 , 时瑾初连去殿内看一眼云修容都不曾 。
皇后很难让自己忽视这其中的差距 。
她不容错神地望着内殿的方向 , 二重帘挡住了视线 , 但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会不想知道内殿的情况 。
合颐宫和慈宁宫这么大的动静 , 甚至还请了太医 , 再是低调 , 也不可能全然瞩住后宫众人 。
一阵寒寒宝定的脚步声传来 , 皇后扫了眼快步过来 , 最终被宫人拦在游廊上的妃嫂 , 合颐宫的主子不在 , 底下奴才也不敢强硬对待后妃 , 皇后没觉得意外 ,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