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势在必得。
“一千金!”这次竞价的是邺王府上的亲信,邺王皇甫胤也好男风,府上美童不计其数,怎能不对郦筑昙垂涎三尺。
价格已到一千金,一些人只好歇了心思,看着庆王和邺王的人相互竞价。
龟公笑容灿烂,台上的郦筑昙神色冷漠,心里冷笑连连。
邺王和庆王的人已经将郦筑昙的价格抬到了两千五百金,正当两方势力胶着时,突然有个人喊道:“三千金!”
这人坐在暗处,突然喊出这么一个高价极其令人意外,只有一些知道内情的人坐直了心思,知道是太子皇甫泓出手了。
郦家的案子正是太子一方的势力揭发查办的,郦镂尸骨未寒头七未过,郦筑昙就要辗转于太子身下彻夜承欢,不免叫人唏嘘。
庆王和邺王的亲信见太子的人出手,便也不好再竞价,龟公喜色满面,手中鼓槌正要重重捶下一锤定音,紧闭的楼阁大门忽然被人踹开了。
朔风凛凛,虎啸的风声卷着寒夜的大雪吹进暖香融融的楼阁中,阵阵寒意袭来,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齐齐朝着门外看去。
一个人踏着夜色步履踉跄地闯了进来,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后背着两把用破布包着的剑,手里提着一大坛酒,大笑道:“如此佳人,当值万金。”
这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如惊雷乍现,裂山开石,震动云霄,带着一股极深的狂性。
一个叫花子,哪里拿的出万金,众人啼笑皆非,龟公脸色一沉,对身旁两个肌肉虬结的大汉使了个眼色。
两个大汉便走到门前,伸手去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酒鬼,谁想到这个烂醉如泥的酒鬼一掌劈出,两个大汉便直直地飞了出去,一声哀嚎后便砸坏了两张上好的红木八仙桌。
来人大笑一声猛地喝了一口酒,身形诡异地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激射而出的利箭一般飞上高台。
郦筑昙眼前一花,那人已经站在他身前,带着风雪的寒冷气息将他笼罩着,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掌捏住了他的脸,指尖在他唇上轻轻一点。
“你唇上涂的是什么胭脂,真好闻啊。”他的声音低沉极了,比他手里的那坛烈酒还要醇厚,还要醉人。
他指尖沾了一点红,慢慢地碾磨了一下,那艳丽的红色便在他的指尖晕开了。
郦筑昙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见他那双戴着醉意的眼睛,是一双形状极为好看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