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陪宝~爹爹陪宝~”崽将肉乎乎的小脸蛋贴在亲爹的掌心里,困起来格外软黏的小奶音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自己当小猪不够,还要人陪?”韩深语气不佳。
崽继续叽叽咕咕:“宝都陪爹爹遛遛啦~该爹爹陪宝觉觉~”
叽咕完还按着胸口咳嗽了两声,韩深到底是没将大掌抽出来。
任由温热软滑的肉脸蛋在他微凉的掌心蹭来蹭去,片刻后也脱下外袍,穿着里面的中衣躺了下去。
他自然不可能大上午就陪着这小猪崽睡觉,是看在他病歪歪有些可怜,而既然养作父子,这点小事也不费他什么力气,便顺着崽子陪他躺到入眠。
崽子躺下时,韩深就感觉到这床看起来比昨晚睡时还要厚,等自己躺下才算切实感受到,这床褥已经厚到他平躺都觉不出身后有伤的程度。
韩深:“……”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小病崽在他不在的时候,又和杨全哼唧硌屁股了。
罢了罢了,一切规矩等病好了再说。
陆家儿郎天生就是习武奇才,他韩深的儿子自然不能像那些勋贵纨绔似的当个软脚虾,这崽子再怎么样也当考个文武双科状元回来。
之前他便听过,阁老家的小孙子三岁就已经将千字文认完了,等崽子病愈,也该安排他去大本堂开蒙……
韩深思绪渐远,听着怀中崽平稳的呼吸声也染上几分困意。
直到听到窗外的动静才重新敛起肃容,换上常服走了出去。
*
书房里,韩深听着暗卫回禀,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桌案上。
片刻后,垂下眸子冷笑了一声。
无人问津的八皇子,前十年都活得像个透明人,却突然开了窍。
不仅知道身上的帕子来自先皇后,竟还知道他那晚本是要去觉慧寺料理太子妃的丑事……
甚至还知道,可以用手帕找上他,实在有趣。
韩深回忆着接触时的种种细节,他并未错过八皇子看到崽子突然出现时的震惊目光。
不是旁人那般惊异于太监会有个如此相似的孩子,八皇子的神情中包含了更多,像是饱含着某种希冀却被猝然打破。
韩深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去喂些吐真剂。”
暗卫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八皇子回宫后再次病倒,怕是扛不住吐真剂的药力。
韩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