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过一眼呢。”
说完,把整个云纹镶金漆木匣子里的鱼食一股脑全倒下去,随手扔到一边,起身拍了拍手。
“唯。”这样的木盒子整个长公子府多的是,妩早就见怪不怪了,甚至更奇幻的东西,她也跟着主公在山上见过了。
至于湖里被撑死的鱼,只要换得快,主公看不出的。
两人顺着原路返回前院,自然没有意识到,花园之内第六耳的存在。
石山内,蔡姒红着脸从其中走出。
方才他正好处在下风口,虽然能不让自己的气味传至亭内,但亭内主人因情绪低落而外泄的五枝香,却扑了蔡姒满脸。
行至亭中,蔡姒先是看了眼仍在争食的鱼,欣赏了会儿四周的景,最终犹豫地伸手,把倒扣在坐凳楣子上的匣子主体,和掉在地上的匣子盖拾起。
漆色的匣子做工精巧,盖子上除了镶着金线,甚至还嵌珍珠螺钿。而如此珍品是蔡姒此生第一次近距离得见,现今却被随意丢弃在地上。
蔡姒不敢太用力,恭敬地捧着匣子工整摆在楣子上。两手触电般缩回相握,用力地攥,攥出月牙印来都不肯松。
“想哭便哭吧,泽君。”已生华发的临溪是蔡姒阿母身边的旧人,也是蔡姒此次离元唯一带出来的人。
“唔......”蔡姒回身,用力抱住不知什么时候默默跟出来的临溪阿伯,闷声痛哭。
“好孩子,你阿母的好孩子,最难的路已经走完了,哭完,一切都从头来过。”临溪轻揽着自己看起来的孩子,内心同样是止不住的悲伤,同时还有对完成泽君临终前嘱托的快意。
往后日子虽然依旧艰难,但再也不用防备随时会在暗中咬上一口的毒蛇。
“呼唔!阿母!”即便明知整个花园只有他们在,蔡姒依旧只敢谨小慎微的小声思念。
“好佑儿,乖佑儿。”临溪轻唱道,“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
两人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宁静,而与之相背的拱门内,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向嫖避开闹市,骑着儿雒直奔到湘馆,妩则在后面极其勉强的跟着。
“主公心情舒爽些了吗?”终于行至馆前,妩下马问道。
“吾心情什么时候坏过?”向嫖不明白妩说什么。
“喏,仆愚钝。”妩顿时明白,她家主公这是害臊了。
“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