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每隔两三天必须服用一次,否则会身体虚脱,这是他长期使用幻术的反噬。”
丹朱接过碎屑嗅了嗅:“所以他现在急需新鲜的朱果,或者至少是成品粉末。”
“翼族领地内可有朱果树?”风铃姮看向云羿。
云羿想了想:“后山药园里好像有几株,是几年前一个南方商队带来的礼物,一直种着。但我们翼族不爱吃苦味的朱果,所以没人去摘。”
“带路。”丹朱已经抓起一件外套,“如果九婴真在这儿,他迟早会去药园。”
药园位于翼族领地最深处,背靠一面近乎垂直的崖壁,只有一条狭窄的石阶相通。园子里种着各种草药,几株朱果树挤在角落,此时正值花期,枝头挂着青涩的小果。
三人埋伏在药园外围的灌木丛后,等了近一个时辰。就在云羿开始不耐烦地拨弄弓弦时,崖壁上传来细微的响动。
不是脚步声。是某种摩擦声,像是布料与岩石的刮擦。
风铃姮按住云羿的手臂,示意他看,崖壁中段,一块看似完整的岩石忽然向内凹陷,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一个矮瘦的身影从洞里钻出来,动作灵巧得像只壁虎。他额头有三道并行的疤痕,在日光下清晰可见。
九婴。
逃犯警惕地环视四周,确定无人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向朱果树。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开始摘那些未成熟的青果,青果虽特别苦,但榨汁后提炼,勉强能缓解瘾症。
“动手?”云羿低声问,手指已经搭上箭矢。
“等等。”风铃姮说,“他擅长幻术,贸然接近可能中招。我需要先破他的术法准备。”
她从腰间解下一个小皮囊,倒出些银白色的粉末在掌心。那是破幻砂,有常氏的秘制之物。她将粉末抹在鞭子的银铃上,然后缓缓起身。
几乎同时,九婴猛地转头。
他看见了风铃姮,瞳孔骤然收缩:“典狱署的狗鼻子还挺灵,你也真是锲而不舍。”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撒出一片粉末。
药园的景象开始扭曲。朱果树变成了张牙舞爪的怪物,地面蠕动如活物,就连空气都染上了诡异的紫红色。这是幻术迷心瘴,中者会短暂陷入恐惧幻象,丧失行动力。
但风铃姮的鞭子已经甩出。
“破!”
银铃急响,涂了破幻砂的铃声仿佛有形之刃,劈开了扭曲的空气。幻象如同被撕裂的画卷,片片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