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此刻瞪着眼前两人,铜管在手里微微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心疼他那失败的发明。
“你们……”他深吸一口气,“在我实验场外面打架?”
“丹朱!你来得正好!”云羿收翅落地,动作轻盈,“这女子自称典狱官,说有什么逃犯躲到我们这儿了,但没有令牌。我觉得可疑,正试试她身手。”
“可疑?”丹朱用没拿铜管的那只手抹了把脸,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黑痕,“你试身手的方式就是拆我的实验室?”他看着云羿说。
他转头看向风铃姮,目光在她破损的官服上停留片刻,“典狱署的?”
“风铃姮,新入职典狱官。”她快速说,“逃犯九婴昨夜自都城监狱逃脱,踪迹指向翼族。我追至此,令牌被九婴偷走。少族长不信我。”
“九婴?”丹朱眉头皱了起来,“那个专骗老人的幻术师?他不是三个月前就被抓了吗?”
“昨日越狱。”
“等等,”云羿插话,“丹朱你认识这人?”
“卷宗上看过。”丹朱把铜管丢到一旁,那截金属在地上滚了几圈,“帝都有段时间连着发生骗案,受害者都是独居老人,被骗光积蓄后还变得痴傻。典狱署追查了两个月,最后在一个黑市赌坊里抓到人。但抓了十次,跑了九次,九婴这厮擅长幻术和缩骨,普通牢房关不住。最后是现任典狱长亲自设计了一座石牢,才关住他。”
他一口气说完,看向风铃姮:“这次怎么跑的?”
“锁九婴的链子被他磨损坏了一截,”风铃姮说,“昨夜子时换岗间隙,守卫被幻术迷惑半刻钟。就这半刻钟,九婴逃了,还偷走了我的令牌。”
丹朱沉吟。云羿看看他又看看她,金色翅膀不安地动了动:“所以……她说的是真的?”
“九婴的危险性是真的。”丹朱走到风铃姮面前,仔细打量她,“但你的身份,我无法完全确认。不过,”他指了指她鞭子上的银铃,“有常氏的风铃鞭。我父亲说过,有常氏女子擅用这种武器,铃音可破低级幻术。九婴正好擅幻术,典狱署派你来追捕,合理。”
逻辑严密,思路清晰。风铃姮第一次正眼看这个浑身污渍的年轻男子。他眼里有种她熟悉的东西,那种在卷宗库熬夜查案、推演线索时的专注与锐利。
“谢谢。”她说。
“先别谢。”丹朱转身走向还在冒烟的石楼,“九婴如果真在这儿,必须尽快找出来。那家伙的幻术对心智脆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