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浮几乎不加掩饰。风铃姮眉头微蹙:“逃犯九婴,身形矮瘦,额头有三道爪痕状旧疤,擅幻术与窃术。昨日深夜自都城监狱逃脱,我追了他百里地,我亲眼看着他逃进翼族,请少族长……”
“你怎么知道我是少族长?”青年打断她,眼睛里闪过兴味。
“金翼为翼族族长血脉独有。”风铃姮耐着性子解释,“且你落地的位置是主楼露台,寻常族人不会从那里随意跃下。云羿少族长,时间紧迫,九婴危险,请立即下令封锁领地出口,协助搜查。”
她直接点破身份,云羿却笑了。那笑容明朗,却带着某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或者说,是习惯了被簇拥的奉承者的理所当然。
“令牌呢?”他问,“你说你是典狱官,凭证呢?”
“被九婴盗走了。”
“哦?”云羿点点头,笑容更深了,“所以你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身份,却要我封锁整个翼族领地,就因为你说有个我从没听说过的逃犯可能藏在这儿?”
风铃姮听出了他话里的不信任:“九婴的卷宗在典狱署有备案,若少族长不信,可派人随我回都城查验。但此刻若让他逃脱……”风铃姮内心开始着急。
“你叫什么来着?风铃姮?”云羿又走近一步打断她,近到风铃姮能看清他浓密睫毛下探究的眼神,“一个年轻貌美的弱女子,跑到深山老林里追逃犯?还恰好丢了令牌?我父亲上个月才警告我,有些部族会派女子来接近我,想通过联姻攀附翼族。你这相貌……确实像他们会选的那种。”云羿戏谑地上下打量着风铃姮。
风铃姮深吸一口气。她十六岁离家,独自在都城生活四年,通过层层考核才挤进典狱署,成为典狱署的捕贼官。她见过各色犯人,应付过刁钻的贼寇,却从没遇到过如此直白且无理的质疑。不是因为她的话不可信,而是因为这张脸太“可信”,可信到让人以为她只会用脸达到目的。
“少族长,”她平复内心的怒火,声音冷了下来,“我最后说一次:逃犯九婴就在附近。他犯案十七起,受害者多为老弱妇孺,骗光积蓄后往往还施以幻术令其神智受损。若因你的拖延让他再度逃脱,后果不堪设想!”
“后果怎样?”云羿挑眉笑了笑,“你能把我抓进典狱署?”
风铃姮听了这话,内心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她奔跑一夜追击九婴,不能被眼前这个自大的男的拦住去路。
她还没动手时,一道银丝从她刚才站立的位置擦过,她侧身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