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门前,往日肃穆井然的气氛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慌乱与凝重所打破。
值守的护卫只见一骑烟尘由远及近,马背上,靖王殿下浑身浴血,肩头伤口狰狞,脸色苍白如纸,怀中紧紧抱着一个鹅黄色衣衫、昏迷不醒的少女,正是刘教头家的千金。
“快!传太医!速请宫中最好的太医!”
马凤甚至来不及下马,便朝着闻讯赶来的王府长史嘶声吼道,声音因极度的恐惧与焦急而扭曲变形。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刘彩盈,几乎是跌撞着冲入府门,直奔内院早已准备好的静室。
整个王府瞬间被点燃。仆从们奔走传令,亲卫们迅速封锁周边,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静室内,马凤轻轻将刘彩盈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放置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看着她脸上那不断蔓延的青黑之气,感受着她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和冰冷的体温,他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肩头的伤口依旧在渗血,染红了半边衣袍,但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床上的人儿,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无尽的悔恨。
“彩盈……撑住……你一定要撑住……”
他跪坐在榻前,颤抖着握住她冰冷的手,一遍遍地低语,仿佛这样就能将生命力传递过去。
太医署的几位太医,连同皇帝特意指派的两名御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靖王府。
他们看到马凤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立刻上前为刘彩盈诊治。
诊脉,观色,查验伤口……几位医术精湛的太医轮流检查后,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如何?”马凤勐地抬起头,声音沙哑急促。
为首的张太医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躬身回话,语气沉重:“回禀王爷,刘姑娘所中之毒……极为霸道阴损!此毒并非单一剧毒,而是数种罕见蛇毒、虫毒混合炼制而成,毒性相生相克,盘根错节,已迅速侵入心脉……若非刘姑娘本身体质尚可,加之中毒后未曾妄动真气,恐怕……恐怕早已……”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
“可能解?”马凤只问这三个字,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盯着张太医。
张太医与其他几位同僚交换了一个眼神,皆是面露难色。“王爷,此毒诡异,老臣等……只能尽力以金针渡穴,辅以解毒散暂时护住刘姑娘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