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手下的倭人甚至比大乾士兵还卖力。
回到临时指挥的舱室,陈南对着粗糙的海图,陷入了更深的思索。
草原的威胁暂时解除,但根源未去。他们能组织起如此规模的海上力量可能有强大的外力支持。
那些雕刻着兽头的船只,压根不像是草原的产物!
是北方的毛子?还是西边的某些海上势力?草原部落,绝无此等造船、航海的能力。
还有对马岛,高丽自古以来都不老实,名义臣服,如今恐怕已落入草原或与之勾结的势力手中。
那地方必须夺回来,而且要快。
“报——!”舱外传来声音,“王爷,岛津家使者求见,已至港内!”
陈南眉梢一挑。来得真快。是来示好,还是探听虚实?
“让他等着。”陈南淡淡道,“就说本王正在处理军务,一个时辰后见他。”
他需要时间,也需要让对方揣测、不安。胜利者,有权从容。
一个时辰后,陈南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出现在略显残破但已匆忙整理过的长崎奉行所大堂。
烛火通明,映照着堂下那名岛津家老臣。
老者低眉顺目,姿态恭谨,但陈南能感受到他隐藏在恭敬下的审慎与紧张。
“外臣岛津久信,拜见王爷。欣闻王爷率天兵大破北狄于海上,解长崎之危,保九州安宁,我家主公闻之,不胜欣慰,特命外臣前来恭贺!”
岛津久信深深伏地,声音平稳。
旁边的通译一字一句翻译。
陈南坐在主位,语气听不出喜怒,“不过是击退了些蛮夷,何足挂齿。倒是贵主公安守本分,未受奸人挑唆,在肥后稳如磐石,令本王欣慰。”
岛津久信闻言,头垂得更低:“家主一直谨遵王爷教诲,尽心安抚领内,不敢有丝毫懈怠。近日听闻有些许宵小蠢动,已命严加缉查,绝不让其祸乱地方,影响王爷大计。”
“哦?”陈南端起茶杯,轻轻拨动杯盖,“何方宵小,竟能劳动岛津公亲自过问?”
岛津久信顿了顿,似乎在下定决心:“不敢隐瞒王爷。战前,确有来历不明之人,试图潜入肥后,散播谣言,并携重礼欲求见主公,言说…言说北兵将至,九州可乱中取利…被主公严词拒绝,并已将其扣留。主公恐其另有同党,故未敢轻易处置,亦未敢贸然禀报,以免干扰王爷部署。今北狄已破,主公特命外臣,将人犯及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