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战阵。他们的船大而不灵,仰仗的无非是一股锐气,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直取中枢。那我们……就让他们扑个空,再回头咬住他们的尾巴。”
他走到海图前,手指点向长崎港外那片星罗棋布的岛屿。
“此处岛屿密布,水道曲折。我们要让他们进来,却又不能让他们轻易靠近长崎本港。用小船袭扰,引其分兵,疲其士卒。待其锋锐已挫,阵型散乱,我主力再从外海兜回,与隐蔽的策应船队前后夹击。”
“可是王爷,风险太大!万一敌军不顾一切直冲港口……”
“所以,要给港口加点料。”陈眼神冰冷,“那些装满引火之物的商船,就是最后的屏障。必要时……火烧连环,封堵航道。我要让长崎港,变成一座进来就难出去的熔炉。当然,这是最后的手段。”
命令一道道传下,港区在短暂的喧嚣后,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秩序。
民众按部就班撤离,敢死队领命出发,战船升帆起锚。恐惧被严密的组织和陈南那不动如山的镇定压在了水面之下。
陈南站在旗舰定远的艉楼,望着北方海天线。
那里,已经出现了影影绰绰的帆影,兽头狰狞,气势汹汹。草原船队果然如探报所言,船型粗犷高大,但航行间略显笨重,队形也稍显松散,全靠一股勇猛的气势维系着冲击阵型。
“挂信号旗,按甲计划,散开!”陈南下令。
冲在最前的草原船队见状,似乎有些犹豫,速度稍缓。他们得到的命令是直扑长崎,摧毁乾军指挥中枢和补给基地。如今目标在望,敌军却不成阵势地逃散,莫非有诈?
就在这片刻犹豫间,无数小早船、关船从岛屿暗处蜂拥而出,如狼群般扑向草原船队的两翼和后方。
这些大多是归附倭人操纵的船只,灵活迅捷,上面载着的不是战士,而是火箭、火罐,以及操着铁炮的射手。他们不接舷,不正面冲撞,只是不断骚扰、点火、远射。
草原船队试图转向反击,但大船在狭窄水道间运转不灵,箭矢射程又往往不及铁炮,一时间竟被这些小船纠缠得颇为狼狈,队形愈发散乱,好几艘船的船帆已被点燃。
“将军,乾军主力不见踪影,只有这些蚊蝇骚扰!长崎港就在眼前,我军锐气正盛,不如直接冲进去!”副将急躁地建议。
为首的草原将领,名叫巴特尔,满脸虬髯,望着不远处看似防卫空虚的长崎港,又看了看周围不断袭扰的小船,眼中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