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峪的京观如同一座沉默的火山,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震慑着每一个倭人。
消息传遍了九州,甚至向本州岛弥漫。
筑前、筑后等藩的降表,言辞卑微恭顺,再不敢有丝毫试探。
在真正威胁生命的危险面前,天皇算格调,他们现在只想保命,只要能活下去,反过头去咬天皇一口也行。
陈南没有亲自接见那些战战兢兢的使者,而是让大个出面,按章办事:交出实际控制权,新规矩一条条,清晰冷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如果不愿意,那就等死吧!
旧秩序的崩塌,比预想的更快。当武士阶层在鹰嘴峪被物理消灭大半,当领主被公开处决、家名断绝,维系了数百年的封建纽带瞬间朽烂。
基层的倭人协理们,在最初的惶恐过后,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变得更加卖力。
他们熟悉乡里,知道谁家可能藏匿武器,哪个浪人还在怀念旧主,清算起来比大乾士兵更为彻底。
一种自上而下的摧毁与自下而上的小人物逆袭欲望交织,将九州西部的旧势力根基掘得千疮百孔。
长崎港愈发繁忙,南疆来的船只不仅运来粮食、工具,也开始运出生铁粗坯、初步加工的海产,甚至是一些被俘后被感化的倭人低级工匠,在汉人工匠指导下生产的简单日用品。
一个以长崎为中心,辐射周边藩国的初级经济循环和政治体系,正在野蛮而高效地生长。
然而,陈南知道,表面的顺服之下,暗流从未停息。
真正想要攻破一个国家,避免不了使用无力。
倭国天皇手下,还有十万忠犬。
这一部分人不会投降,只有血腥洗礼才能解决。
“来人,组织倭人敢死队,杀一个抵抗者,赏银一两,割下耳朵可获得积分,攒积分可加官进爵,享受荣华富贵!如果爵位够高,可后代世袭,子孙后代享受荣华富贵!而负隅顽抗者,屠城,诛九族!”
命令下达,庞大的战争机器再次以另一种形式高效运转起来。
一边是冰冷的制裁与道德,一边是诱人的合作与利益许诺,如同冰火交织,冲击着九州残存的抵抗意志。
数日后,肥后藩主在经过激烈挣扎和内部博弈后,直接被手下人砍掉头颅拿去领赏投诚。
熊本城外很快划出了一片土地,大乾的工匠、监理和一支护卫部队进驻,伐木的声音和勘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