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过去。
邬翀关掉花洒,抹去脸上水珠,抬手将碎发随意抓到头顶。
幸亏他方才逃得快,不然要是被温伯瑜瞧见了,他就是长了一百八十张嘴都说不清。
邬翀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而且还是温伯瑜这样浑身是刺的家伙。见鬼,一定是他单身太久魔怔了。
邬翀从架子上拿了条浴巾裹住下半身,推开了浴室门。
客厅光线昏暗,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温伯瑜半躺在床上,手里又在翻那本诗集。
邬翀径直走到茶几前。
餐盘里的食物大都没怎么动,但是邬翀本来打算拿给自己吃的三份焦糖布丁不见了。
他又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真吃光了!
邬翀笑笑,看着一副自律约束的样子,吃起甜食来一点都不觉得腻得慌。他拿起筷子,不挑不拣,不过十几分钟便把温伯瑜剩的食物一扫而空。一点都不浪费。
“困了的话你就先睡,我皮糙肉厚,可以睡沙发。”
温伯瑜没说话,半晌,忽然冒出来一句。
“沙发太小了,上来睡。”
邬翀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心里虽这么想,但还是见好就收,连忙答道:“噢,好。”
怕温伯瑜嫌自己磨蹭,邬翀迅速洗漱完,冲出浴室拉开被子,一屁股坐下去就打算上床。
温伯瑜合上书,警惕地盯着他,“把衣服穿上。”
邬翀不解。
温伯瑜深吸一口气,生气又无奈地问他:“你打算只裹一条浴巾就和我睡一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