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消息弹出,温伯瑜久久看着,眼睫不住地颤抖,直到屏幕熄灭。
邬翀抹掉额间汗水,朝驶来的雪弗兰再一次伸出手臂。
“邬翀。回来。”
“我再试试。”
“没必要。”
邬翀急道:“可是!你学弟怎么办?”
温伯瑜轻轻叹了口气,“那是我为了让你答应去塔鲁沙漠,故意编来骗你的。”
邬翀愣住了,不可置信地说:“不是!那你还说要给我看他病历?说他性命垂危,一条命都压在我身上了?!”他头一次仰头望向温伯瑜,目光闪了闪,追问道:“那!你这么着急不惜穿越沙漠也要赶到……你到底要去阿尔达什做什么?”
“送铜镜。”
温伯瑜与邬翀对视上,“这个我真没骗你。不久前,师母发了消息给我,她的医疗团队已经先行一步,而她愿意留在阿尔达什再等我两天。”
邬翀后退一步,心中不解的疑虑逐渐转变为被欺瞒的怒火。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是说你师母在旅游手机关机吗?你怎么又联系的上她了?”
邬翀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前所未有的陌生,他忍不住发出质问:“温伯瑜,你这个人嘴里到底还有没有真话?”
“抱歉,邬翀,有很多事情我现在都没法和你解释。”
邬翀想起自己刚才跟个傻逼一样站在路边拦车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所以你就把我当傻子耍?”
温伯瑜鞋尖踏在泥巴上,没站稳一个踉跄滑了下去,邬翀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回公路上站定,没好气地说:“您是我雇主,我哪里够格去跟您置气。”
邬翀转个身快步走到主驾驶,两手抱在胸前,就这么躺了下去。
天色渐暗,凉风裹着寒气,穿透衣衫直抵脊骨。
温伯瑜小心翼翼走到车后座,只露出一双眼睛。
“今晚想吃什么?”
邬翀扭过头去,“别想用吃的收买我,我不吃这套!”
“我买了烧烤架和木炭。”顿了顿,接着说:“我还买了串好的生羊肉串。”
咚咚,一个玻璃瓶从车窗外落进邬翀怀里。
“有酒你喝吗?”
邬翀接住,“你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两公里外有个综合商店,我联系老板配送过来的。”